郑妈妈被数落得面色如土。
“这都是女儿分内的事,母亲不必谢我了。”
“不消请大夫了。”沈氏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:“你住嘴就行了。”
“就说昨日,夫人特地打发人来请少爷去荣德堂。听听碧玉那丫环是如何说的?一张口就说沈表蜜斯也惦记取少爷。摆了然是想哄少爷和沈表蜜斯和好。”
被郑妈妈这么一说,沈氏不但没悔怨,反而更活力了:“她刚才那副模样,你也看到了。那里像我女儿,的确像我宿世的仇敌,这辈子投胎专门来气我。下一次她再来,就说我身子不适,不想说话,谁也不见。”
“母亲的神采如何俄然变的这般丢脸?”
沈氏越是怒不成遏,顾莞宁内心越是畅快,故作体贴肠说道:“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?”
面对沈氏的肝火,顾莞宁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应了归去:“母亲这么说,女儿委实不敢苟同。”
“本日当着母亲的面,她就胆敢调拨我们母女间的敦睦。这等胆小妄为的奴婢,就该好好经验一顿。不然,今后必定会更放肆放肆,不把主子放在眼里。”
顾莞宁斜睨郑妈妈一眼,嘲笑道:“郑妈妈,你是不是心中不平?”
……
他不想见母亲,更不想再见到阿谁沈青岚。
昔日阿谁心疼他的母亲,仿佛变了小我。
“你们传闻没有,夫人还亲口说了,今后二蜜斯再去荣德堂,夫人连见都不会晤二蜜斯呢!”
两年前顾福被太夫人挑中,放到了顾谨言身边做小厮。因着聪明聪明,脑筋矫捷,嘴皮子又麻溜,深得顾谨言信赖。
“郑妈妈在母切身边服侍的再久,也还是下人。身为下人,就得循分守己循规蹈矩,不该超越,更不能忘了本身的身份。”
顾福是定北侯府大管家顾松的季子,读书识字不在话下,拳脚工夫也不弱。
沈氏正憋了一肚子闷气,闻言嘲笑道:“她走了恰好,免得留在这儿气我。你也别跪着了,快些起来吧!”
郑妈妈起家后,连连感喟:“府里流言还没停歇,二蜜斯本日红着眼睛走了,还不晓得又要传出多少刺耳话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