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宁微不成见地撇了撇嘴。
……太孙清了清嗓子,突破沉默:“母妃,你不是在听慧法大师讲授经籍吗?如何这么早就过来找我了?”
当她是傻瓜吗?
顾莞宁上前一步,哈腰施礼:“莞宁见过太子妃娘娘。”
现在,他和顾莞宁独处还不到半个时候,太子妃就吃紧地找了过来……
短短两句话的工夫,门外已经有了脚步声。
顾莞宁下认识地皱了皱眉。
太孙下认识地看了顾莞宁一眼。
……
说句不好听的,就算没有那场宫变,太孙的寿元也不会太长。
太子妃:“……”
“这倒不是。”太子妃这才伸展眉头,笑着说道:“我刚才替你求了一卦,慧法大师说卦象极佳,还说你否极泰来丧事连连。我听了心中欢畅,这才特地来寻你。”
太孙目光微微一闪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放心,我毫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病倒不起,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”
清楚如有所指话中有话。
太孙一脸端庄道貌岸然:“我就是想靠你近一些,说话便利罢了。你觉得我要做甚么?”
这对婆媳,固然说不上亲如母女,也是婆善媳孝,可谓婆媳相处的典范。
这一世,景象却恰好相反。
宿世太孙抱病的时候,她和太孙还素不了解,一颗心都放在齐王世子身上。也是以,对太孙的病情并未存眷过。也不知他的病从何而起……
太子妃责怪地瞄了太孙一眼:“你说这话是何意?莫非是怪我不该来找你?”
太子妃来了?!
太孙立即笑道:“母妃实在是曲解了。我是在想,母妃难获得普济寺来一回,听慧法大师讲完经,少不得要再求上一卦,必定耗时颇多。没曾想到母妃这么快就过来了。莫非慧法大师本日不肯占卦?”
顾莞宁谢了恩,然后站直了身子,端倪淡淡,一样没甚么笑意。
太孙:“……”
太子妃柳眉一挑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多日不见,顾二蜜斯倒是比之前懂事多了。”
顾莞宁神采淡淡地应道:“太子妃娘娘和太孙殿下说话,我如何好随便插嘴,既分歧礼数,也会扫了娘娘和殿下的兴趣。”
而顾莞宁,看着高傲好强,实则最重交谊。只要别人待她好,她不但会领受,也必然会以不异的美意回报。
太孙悄悄叹口气,打起精力安抚顾莞宁:“阿宁,母妃脾气确切不太好。你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,就多谦让担待一二。”
太孙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,不由得无法地笑了一笑。
莫非……太孙这场病是别有隐情?
顾莞宁定定神说道:“宿世你病重不起,是由徐沧治好的。现在你将徐沧早早地接到身边,也是功德。只要感觉身子不适,立即就让徐沧为你诊治。免得耽搁了病症。”
太孙:“……”
太孙内心不由得悄悄遗憾,口中和太子妃闲话了几句。
顾莞宁嫁进太子府后,太子妃对她非常驯良亲热。
顾莞宁仿佛没听出太子妃语气中的那一丝调侃,泰然应道:“多谢娘娘盛赞,莞宁愧不敢当。”
太子妃对顾莞宁各式抉剔,顾莞宁不肯再嫁进太子府,用心不时挑衅。两人争锋相对,一张口都是火药味。实在令人头痛!
瞧瞧这避他如虎狼的模样!
看来,明天是没有机遇再独处了。
声音有些紧绷,流暴露一丝如有若无的不悦。
这么一来,她这个堂堂太子妃,倒是常被噎了一肚子闷气却又无可何如了。
顾莞宁活力不是,不气也不是,抿着唇角,眼中漾起些微烦恼。
顾莞宁轻哼一声,迅疾后退两步,再次拉远间隔。
太孙又开端模糊感觉头痛,打起精力应了一声,然后上前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