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琪冲顾莞宁扮了个鬼脸:“二姐就会讽刺我。我可比不得你,上千两的翡翠玉镯有两三对。天然瞧不上我这么小家子气了。”
真够丢人的!
顾莞琪调皮地说道:“二伯母本日这般慷慨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沈青岚站在沈氏身边,听着世人谈笑,脸上浮着浅浅的笑容,内心却不是个滋味。
顾家几位蜜斯凑在一起,兴趣勃勃地点评着衣料金饰的好坏。表蜜斯姚若竹浅笑着站在一旁,时不时地插嘴一两句。不太受人待见的吴莲香,紧紧地巴着脾气最好的顾莞华。
吴氏调拨不成,反而碰了一鼻子灰,心中愤怒不已,却又不能发作,有磨难言。
因为顾莞宁不喜好她,以是她们都跟着萧瑟她。
完整撕了她的遮羞布,看沈青岚还笑不笑得出来!
世人有说有笑,正和堂里一片热烈。
沈氏这般好言好语的,顾莞宁也不便劈面驳她的颜面,无可无不成地应了一声,走到了沈氏身边。
吴氏松了口气,装模作样地叮咛一声:“来人,去荣德堂送个口信,就说绣庄和珍宝阁的掌柜们都来了,请二夫人和沈家表女人过来。”
离的近了,沈青岚的面孔也格外清楚,眼下清楚敷了一层脂粉。
再看看顾莞华,温馨端庄地坐在一旁,目光低垂,仿佛甚么也没听到普通。也不晓得挺身而出,替她这个亲娘帮腔得救。
“人一旦头晕,认识就会昏沉不清,免不了会说错话。一家人听了倒是无妨,万一出府做客的时候说错了话,可就会成为别人丁中的笑柄了。”
……吴氏清了清嗓子:“刚才俄然有些头晕,现在已经好多了。”
她不平气!
啧啧!
顾莞宁笑着打趣顾莞琪:“四妹可算是如愿以偿了。”
……明显晓得是如何回事,这么说底子是用心揭她的短!
她这一张口,世人的目光顿时都看了过来。
可爱这里是正和堂,吴氏等人又都在,不便随便斥责顾莞宁。
“头晕可不是小弊端。”顾莞宁还是一脸体贴:“大伯母还是打发人去请大夫来瞧一瞧才好。”
沈青岚羞愤不已地想着,面上挤出笑容道:“莞宁表妹真是心细如尘,我本日面色暗淡,这才擦了些脂粉。”
沈氏内心的火气嗖地涌了上来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妒忌和不甘,却悄悄从心底浮起。
早上在女学里,大师对她冷酷冷淡。现在如许的热烈,也和她没甚么干系。她人固然站在这儿,却和侯府格格不入。就像一个外人……
……
这个顾莞宁!真是牙尖嘴利!
正说得热烈,太夫人也从阁房出来了,看着孙女们欢畅的模样,太夫人的表情也非常愉悦:“你们在说甚么,如何这般欢畅?”
沈青岚微微垂着头,看不清神情如何。
珍宝阁的掌柜带了十几匣子时髦的精美金饰,一盒一盒翻开,金钗发簪项圈镯子……各式百般的金饰整齐地摆放着,格式精彩,流光溢彩,令人目不暇接怦然心动。
顾莞宁笑了一笑:“没事就好。不过,今后大伯母还是谨慎为好。无端端头晕,总不是功德。”
吴氏被顾莞宁噎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,卡在嗓子眼里,别提多难受了。
就在此时,有丫环来禀报。绣庄和珍宝阁的掌柜来了!
太夫人哑然发笑:“你这丫头,鬼灵鬼精的。我甚么时候说要带你一起去做客了.”
顾莞敏下认识地缩了缩肩膀。
十四岁的沈青岚,还没修炼出后代的厚颜和城府,被顾莞宁这么一挤兑,顿时涨红了脸。一脸的无措和不幸。
沈氏将肝火按捺下去,挤出笑容:“莞宁,你又调皮了。如何能这般和你表姐说话。”唯恐顾莞宁再当众让沈青岚尴尬,忙又扯开话题:“对了,绣庄和珍宝阁的掌柜如何还没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