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顾谨言真的是父亲亲生的儿子该有多好!
“你和你母亲冷酷冷淡,昔日还不算较着。自从沈青岚来了以后,你母亲对她格外偏疼,也愈发显得对你淡薄。你夙来心高气傲,心中不免不忿,对沈青岚没甚么好神采。此次出府做客,看着沈青岚丢人出丑,不肯为她得救。”
“晓得我的人,自能了解我的行动,也不会是以藐视了我。不晓得我的人,在背后乱嚼舌头,又和我何干!”
“刚烈易折。女子过分好强了,少不得会刻苦头。”
顾谨言乖乖应了,临走前,特地叮咛顾莞宁:“姐姐,你好好陪祖母说话,今儿个早晨,我也来正和堂,和姐姐一起陪祖母吃晚餐。”
宿世她奥妙正法顾谨言,是因为顾家被沈氏害得家破人亡人丁残落,只杀了沈氏不解恨,才迁怒到了顾谨言身上。
“傻丫头,祖母不疼你,还能疼谁?”太夫人垂怜地俯下身子,将她搂进怀中:“你是祖母的心头宝。谁敢让你受半点闲气,祖母都恨不得撕了她。”
“母亲喜好谁偏疼谁,都是她的事。我不会苛求她喜好我,更不会为了讨她欢心,就对沈青岚和睦亲热。她为了沈青岚指责我,我也毫不会让步,需求和她力图到底。”
顾莞宁的眼中尽是倔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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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夫人将手放在顾莞宁的发丝上,悄悄地抚摩着:“你一向是个聪明灵透的孩子,公然猜到了祖母的情意。我留下你,确切是为了劝你几句。”
沈氏如果聪明的话,就该晓得如何做。如果还是冥顽不灵,就让她一向在荣德堂里“养病”吧!
“不过,她到底是你母亲。打老鼠也怕伤了玉瓶。就是冲着你和言哥儿,我也不能过分惩罚她。”
顾莞宁蹲下身子,将头靠在太夫人的膝盖上,轻声道:“祖母是担忧我和母亲闹的太僵,于闺名有损。又怕我性子过于固执,听不进别人的奉劝。”
祖孙两个正说着话,紫嫣快步走了出去,低声禀报导:“启禀太夫人,太子妃娘娘打发管事送了请柬来。”
太夫人眼中闪过对劲,口中却说道:“真是孩子脾气。有些事,心中稀有就是了,何必诉之于口。这等话,今后在祖母面前说了无妨,在别人面前,但是一个字都不要提了。”
“谁对我好,我会更加地对她好。谁如果负了我,我此生当代也不会谅解。”
“直到言哥儿出世,你母亲才有了当娘的模样。”
屋子里,只剩下太夫人和顾莞宁。
提及旧事,太夫人满心唏嘘:“你母亲过门后,和你父亲相敬如宾,对你父亲不冷不热。可你父亲,一颗心都在她身上,一门心机地待她好。”
“别人当着你的面,自是甚么都不会说。背后里,少不了要嚼舌头。”
顾莞宁对太夫人的情意了然于心,心中不由得涌起阵阵暖意。
这个出身奥妙,迟早会有被揭穿的一天。到阿谁时候,顾谨言在定北侯府再难安身……她实在向来没有恨过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。她恨的人,一向是沈氏。
一字一句,铿锵有力。
顾莞宁含笑点头,内心却涌起庞大难言的滋味。
顾谨言这般孝敬听话,太夫人看在眼里,内心非常欣喜:“好,我让厨房做几个你们姐弟爱吃的菜,明天早晨,你们两个陪祖母用饭。”
“这人间的事,不满是看对错。有的事情,明显是别人的错,可因为身份的束缚,常常会怪到你的身上。”
“只苦了你,外人看着你是侯府嫡女,受尽娇宠。谁晓得你母亲待你这般凉薄?”
“不然,折损的不但是她的颜面,也是你们姐弟的脸面。”
顾莞宁心中一阵酸涩:“有祖母这么疼我,已经充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