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宁略一挑眉,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季同,我刚才说的话,你可都记着了?”
……
“你是不是在奇特,侯府里这么多侍卫,我为何独独挑中了你,还对你这般正视信赖?”顾莞宁的声音悠然响起。
季同动容之余,内心也悄悄生出了迷惑。
明丽夺目的面貌当然摄民气魄。更吸惹人的,是眉宇间的聪明机灵沉着沉着,另有满身披收回的慑人的气势威压。
季同脑筋空缺了一瞬,迅疾反应过来,一张俊脸蓦地红了,耳后也火辣辣的。忙低头请罪:“主子一时失色,冲犯了蜜斯。还请蜜斯惩罚!”
一个接一个的疑问,在季同脑海中倏忽闪过。
季同顿时豁然“说来,主子也是不孝。少时忙着习武,十四岁今后又常外出当差,我娘想见我一面都不轻易。也怪不得她在人前总会念叨主子。”
季同定定神,应道:“蜜斯宽弘漂亮,是主子的福分。主子必然经心极力为蜜斯做事。蜜斯叮咛的差事,主子毫不会奉告任何人。就是三老爷问起,主子也毫不流露一星半点。”
这平生,她必然会让陈夫子季同母子安享繁华。也算是弥补了宿世的遗憾。
顾莞宁沉默半晌,缓缓说道:“你今后好好当差做事,过上几年,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,就是对陈夫子最大的孝敬了。”
顾莞宁淡淡说道:“他每天做了甚么,有谁去见过他,和他说了甚么话,统统能刺探到的动静,一点不漏地送到我面前。”
季同毫不踌躇地领命:“是,主子晓得了。”
“让人盯着齐王府的一举一动,留意齐王世子和甚么人打仗来往。有任何异动,都要立即向我回禀。”
顾莞宁对劲地嗯了一声。
季同到底还是十八岁的少年,听到娶妻生子,顿时红了红脸。
本来如此!
顾莞宁抿唇浅笑,声音也暖和了几分:“我既是特地挑了你,自是信得过你。”
顾莞宁见季同沉稳如常,心中非常对劲:“临时就这些了。今后如有别的调派,我自会叮咛。”
顾莞宁看着他内疚局促的模样,不由得悄悄好笑。也不再出言打趣,很快提及了正题:“我要叮咛你做的事,你现在听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