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关沈谦的事，沈氏天然格外谨慎谨慎。
小巧笑着应了一声，脆生生地喊了一声：“李大哥，我送你出去。”
李山从十四岁起就在顾海身边跑腿当差了，他是顾海最得力的亲信，夺目精干，脑筋矫捷，技艺也是一等一的。
顾莞宁没发话，季同就冷静地跪在那儿，乃至连头都没抬一下。
琳琅卖力衣食起居之类的琐事，而小巧卖力的是庇护顾莞宁的安危，另有刺探府中各院子的动静动静。
小巧上前两步，低声道：“碧彤刚才来给奴婢送了口信。”
碧彤偶尔送来的口信，大多是像明天如许不痛不痒无关轻重的。
拉拢了碧彤，就是在沈氏身边放了一颗暗棋。
……
顾莞宁眸光一闪，冲琳琅使了个眼色。
顾莞宁嗯了一声。
但是，他们都代替不了季同。她也再没有像信赖季同那样信赖过别人。
这个穿戴青色武服身材矗立的少年，恰是季同！
两个贴身丫环都看出了这件事的非常。琳琅沉默不语，小巧却忍不住问出了口。
话音刚落，李山身后亲兵模样的少年走上前来，跪下磕了三个头：“主子季同，见过二蜜斯。”
李山也有些惊奇，敏捷地看了略显怔忪的顾莞宁一眼，悄悄咳了一声：“主子已经将人带到了。”
说了即是没说。
就在此时，门被悄悄敲了两下。
第一目睹到李山的人，不免会被他这副诚恳浑厚的边幅蒙骗畴昔。
小巧这才松了口气：“是，奴婢晓得该如何做了。”
“主子李山，给二蜜斯存候。”李山利落地作揖施礼：“三老爷命主子将二蜜斯要的人带来。”
“郑妈妈一大早就去了沈五舅爷的院子，还带了厨房特地做的山查糕。”
……
琳琅细心沉稳，小巧聪明灵敏。
顾莞宁暗中指派了任务给小巧。琳琅模糊猜到了一些，却从未几嘴扣问。
顾莞宁回过神来，笑着说道：“这如何能怪你。你只要照着我的叮咛行事就行了。碧彤那一边，你还是和她保持联络。像如许的事，让碧彤随时来送个口信就好。”
顾莞宁瞄了小巧一眼，随口笑道：“你有甚么话要说，但说无妨。在我面前还用得着这般谨慎翼翼的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