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妈妈减轻了音量，声音里尽是警告：“就是想也得少想。这府中高低，多的是太夫人的耳目眼线。夫人必然要谨言慎行，毫不能透暴露半点不对劲。”
郑妈妈一发话，碧玉碧彤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，立即退了下去。
“说到底，阿谁老东西底子就没真正把我当作一家人。大要上和和蔼气的，内心一向防着我呢！”
郑妈妈一手养大沈氏，对她的性子了如指掌，低声说道：“太夫人一日老过一日，还能活几年？这定北侯府，迟早是夫人的天下。将来……想出这口闷气，多的是机遇。”
她熟知沈氏统统的隐蔽，对沈氏忠心不二，深得沈氏信赖正视。
郑妈妈顺势劝了下去：“蜜斯还小，不懂夫人的一片苦心。她既是想练武，夫人干脆就由着她。等她吃过了苦头，天然就晓得夫人对她的好了。”
“我但是莞宁的亲娘。莫非我还会害了她不成？”
郑妈妈内心悄悄嘀咕着，口中当然不敢明言，笑着说道：“蜜斯是定北侯府独一的嫡出女人，身份高贵，有做王妃的姑母，远亲的表哥是齐王世子。性子矜傲些也是不免。”
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屋子里响起。
至于夫人和郑妈妈到底说了甚么，倒是无从刺探。
沈氏手掌一痛，神采恍忽。
婚事也无需多操心。自有快意夫婿和繁华繁华的将来等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