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宁懒得理睬她,连眼皮都没挑一下。
宴会设在两天后。
晓得内幕的太子妃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。
韩王妃也是聪明之辈,几近是立即就反应过来,笑着问道:“莫非是王氏有喜了?”
顾莞宁扯了扯唇角,没说话。
……
想了想,又道:“到时候将衡阳也一并带上吧!”
如许比较,对顾莞宁来讲,可就太不公允了。
顾莞宁神采如常,唇角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,毫无失落之感。
顾莞宁点点头。
隔日,齐王妃便命人送了请柬到太子府来。
韩王妃目光一扫,笑着问道:“奇特了,本日三皇嫂设席,为何不见王氏?”
太子妃略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:“过两日要去赴宴,让绣房的人替你赶制几身新衣。我这儿另有几套本年刚做好的宝石头面,你挑上两套合意的,留着后日戴着去做客。”
太子妃不由得悄悄烦恼。今儿个如何每一句话都说得不铛铛!
故地重游,内心不免有几分唏嘘,顾莞宁很天然地比常日沉默了几分。
衡阳郡主对这个长嫂很有几分畏敬,闻言也不再多言。又转过甚,和别的几位郡主酬酢说话起来。
本日设席,一来是临别前小聚,二来也不无夸耀之意。虽说胎相未稳,不宜张扬。可过几日就要离京,不趁着此时显摆一番,今后就没机遇了。
高阳郡主:“……”
太子妃脸上闪过一丝愠色,正要张口,就听顾莞宁淡淡说道:“我尚未及笄,不能圆房。自是不能有孕。大堂姐出嫁已近两年,和郡马豪情也颇佳,却迟迟未能有孕,倒是颇让人替郡主焦急了。”
最多就是内心泛酸罢了。
齐王妃本日聘请的,除了几个妯娌以外,另有几个春秋稍大一些的郡主。俱是女眷,到了一起,倒是非常热烈。
顾莞宁笑着应了。
重生以后,这还是她第一回登门。
顾莞宁看了忿忿的太子妃一眼,含蓄地问道:“母妃当年是否也曾常常赴宴?”
顾莞宁忍俊不由地扬了扬唇角。
魏王妃立即笑道:“那可真的要恭喜三皇嫂了。”
顾莞宁嫁奁之丰富,犹赛过太子妃当年,自不会眼馋两套头面金饰。不过,这是太子妃的一番情意,倒是不便推让,便含笑应了。
“这可真是一桩大丧事。待过段日子,胎相稳了,就该禀报给皇祖父皇祖母晓得。皇祖父皇祖母必然欢畅的很。”
很明显,太子妃就是阿谁常常被压了一头的人。也怪不得齐王妃一向不太瞧得上太子妃……
高阳郡主悻悻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。
有身这类事,本就是看缘分,急也急不来。更何况,顾莞宁当日是嫁过来给太孙冲喜,至今还没及笄,也没能圆房。身孕一事,更是无从谈起。
太子妃此时也反应过来了,有些讪讪地咳嗽一声:“罢了,这些都是前尘旧事。现在说来也没甚么意义。过两日,我们婆媳两个一起去赴宴就是了。”
至于益阳郡主,太子妃压根想都没想过。于侧妃一死,太子的心机又挪到了其他的美人身上,益阳郡主丹阳郡主远不如昔日受宠。
高阳郡主也来赴宴。在看到顾莞宁的时候,立即哼了一声,以示不屑。
“是啊!皇嫂肚子中的孩子,但是玄孙辈的第一人呢!”
高阳郡主气得牙痒,差点就冲要出来和顾莞宁一较凹凸。王皇后峻厉的叮咛及时浮上脑海:“……今后见了顾莞宁,你权当作没瞥见。千万不成再肇事端。不然,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。”
衡阳郡主非常细心,悄悄低声问道:“大嫂,你如果嫌这里气闷,我陪你出去转转如何?”
衡阳郡主本年十五岁,也到了该出府走动的春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