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句，说的意味深长，值得揣摩。
这平生，如果有一个仙颜如花和顺可儿的女子对沈谦钟情，沈谦对沈氏的情意还会那样坚如盘石吗？
顾莞宁略一挑眉，声音还是淡然：“如何，我说的话很难懂吗？”
季同很快退下。
主子的叮咛，再匪夷所思，做主子的也不能多嘴多问。
季同刹时回过神来，立即低头领命：“主子晓得该如何做了。”
“持续盯着沈五舅爷。”半晌，顾莞宁才张口叮咛：“想体例让人混进他的院子里。我要晓得他的一举一动。”
不过，蜜斯一向都很疼四少爷。之前有甚么好吃好用的，都不忘让人送去听风居。这些日子，蜜斯对四少爷的态度却冷酷多了……
在外人看来，沈氏和沈谦是堂兄妹。沈氏去看望沈谦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“夫人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，眼眶微红，明显是哭过了一场。”
……
顾莞宁回过神来，冲一脸体贴的琳琅微微一笑：“这倒不是。我刚才想起了一件事，一时失了神。”
琳琅略一踌躇，低声提示道：“蜜斯，是不是再送一份到听风居？”
顾莞宁含笑点头。
顾莞宁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：“母亲去看望五娘舅了么？”
顾莞宁自小锦衣玉食，最是挑嘴。色香味差了哪一样都不肯入口。珍珠固然对本身的技术很有信心，此时也有些严峻起来。
如果沈谦移情别恋，对沈氏来讲必然是致命的打击。
短短两个字，珍珠却非常欢乐，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：“能入蜜斯的口就好。”
隔了几日，季同悄悄来了依柳院。
那一盘糕点做的小巧精美，每一块都做成了鲜花模样，栩栩如生，只这么看着，便能勾起人的食欲。
入口绵软清甜，淡淡的花香充盈口中。
沈谦恭沈氏幼年相恋，半夜私逃，以后隐姓埋名隐居一年，生下沈青岚以后，两人便分开了。以后数年，只短短相聚过一回。
……虽说是堂兄妹，无需过分拘礼，可见面总该在厅堂里，身边有下人服侍，这才是侯府夫人应当有的场面。
蜜斯和夫人的干系夙来冷酷。这几日大要看来和缓了一些，可暗里里蜜斯从不提起夫人半个字。夫人那边不送也就罢了！
顾莞宁嗯了一声：“凡事要循序渐进，不宜过急。此事缓缓图之，千万不能惹来沈五舅爷的狐疑。”
顾莞宁拿起一块，悄悄咬了一口，渐渐咀嚼。
“……主子这几日一向命人日夜盯着院子里的动静，沈五舅爷在都城没甚么了解的人，一向深居简出，常日几近从不出门，也没客人登门。”
退一步说，就算沈谦未曾摆荡，给沈氏添添堵也是件令人镇静的事。
顾莞宁瞄了珍珠一眼，没有说话，慢悠悠地将手中的糕点吃完了，才点了点头：“尚可！”
在她身边服侍的丫环各有所长，琳琅女红极佳，小巧技艺过人，璎珞长于打扮，琉璃擅用算盘，珊瑚会医术，珍珠厨艺高深。
顾莞宁沉默半晌，又淡淡叮咛：“沈五舅爷一小我独住在院子里，必然非常冷僻孤寂。你去安排一下，找个有功名的读书人和他交友。记取，这小我必须有真才实学。另有，家中有一个仙颜待嫁的mm。”
“蜜斯，”琳琅不知何时走了出去，轻声道：“你一向坐着不说话，也没召人出去服侍，是不是表情不太好？”
依柳院特地设了小厨房，顾莞宁的一日三餐，都是出自珍珠之手。除了三餐以外，珍珠还经常做些甘旨适口的糕点。
季同说到这儿，停顿了半晌，神采俄然有些奥妙：“不过，昨日下午，夫人去了沈五舅爷那边看望。”
珍珠忙笑着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