倭贼授首时，神州自明天。
国破家安在？覆巢无完卵。
青山听着，却说：“娘，你甭多说，我都晓得。”不时左顾右盼，像是有甚么事情。青莲噘着小嘴不满地说：“哥，娘跟你说话，你耐烦听才是！”
元盛忍着哀痛，从书桌上取过两张淡黄色宣纸，恰是冯老先生最后的笔迹，是前几日强支病体写下的，其雄浑刚毅却更赛过常日。元盛双手将此中一幅展开，是一首诗，题目是：《睹群魔踏我乡土痛感》，随即泪水涌流着哀声朗读：
这天，老先生眼睛俄然展开，扫视身边，他瞥见儿子元盛、元兴等，微微点头，含混自语：“显运……让我给娃娃起名，”说动手指颤抖着指向炕前书桌，“那字上就是，可惜……”随即轻叹一声，干枯的眼眶挤出一颗泪珠，顺腮流下。忽又翘起脑袋，乌黑的长髯颤栗着，“我的……剑呢？智通大师等我哩，带上我的剑……”
门外有短促的脚步声。一群人仓促出去，是月姑，万七和桃花，兴善，春堂、青莲也随后跑出去。月姑抱着方才出世的春亮，桃花度量着刚满月的娃娃，他们是来看望冯老先生，让白叟看看两个娃娃，桃花还等白叟给孩子起名呢，可惜白叟已经永久闭上眼睛。
固然元盛一再坦白父亲，李县长捐躯、艾叶大出血致死的动静，还是不幸为白叟晓得。老先生连日哀声哀号，垂垂神思昏沉，茶饭不进。元盛兄弟整天在旁保护，不时有乡邻亲朋前来探视，无法白叟已不省人事，偶尔哭哭笑笑，梦话喃喃。
元盛忙从父亲枕边取过他平时舞弄的宝剑，双手捧到跟前：“爹，剑在这儿呢。”
元盛又展开另一张纸，上面写的也是一首诗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