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七赶上羊群回到松林地的窝棚。天上的玉轮已高高挂上蓝天,大略又到昨晚桃花被吊上半空的时候,现在那女人已承诺给他做媳妇,万七想起来恍然若梦,心中甜美津润,顺口唱起年青时学会的酸曲,随口哼唱:“二八才子坐绣房,想起夫君美意酸,出门三年无音信,抛下奴家守空房……哎哟哟,莫哀痛,我的个小娇娘,彻夜黑来了你的郎……”
万七搂紧女人不放,心口咚咚直跳:“我们今……今晚结婚,咋……咋样?”
老先生说:“女人曾经生养,显运身材也还结实,婚后或可生得一男半女。只是倭贼入侵,国运将衰,百姓百姓接受磨难……孩子们生不逢时啊。”
万七镇静得不可。任凭月姑等人去安排新房,本身赶起羊群回松林。走到东寨门,忽又想起尚未见到冯老先生,便回身去冯家向老先生陈述喜信了。
“你是说永义……暗助?”冯老先生沉吟说,“事属偶合……说到永义有灵,其灵气之验,概因为月姑之为人行事。不是月姑赠给他地,那里会有这宗巧事?正所谓夫志妇遂也!”
早晨,平时沉寂的东跨院热烈起来。月姑、艾叶和元盛家的等几个女人连夜为万七桃花安插新房。月姑说:“我看差未几了,让新媳妇来瞧瞧,对劲不?”到处找桃花,只不见人影。艾叶说:“刚才青莲陪她在中间耍呢。”正说着,青莲慌镇静张跑来:“娘,新媳妇没了!俺带她在院子里站一会儿,一眨眼就不见了?”世人愣了,艾叶嘟噜说:“这还了得?你七爷明天跟你要人,怎办?快去找找看。”青莲急得要哭,月姑笑笑:“莲儿,甭急,你七奶跑不丢……我看,今晚也甭找了,随她去哪儿。”元盛家的和艾叶会心,都大笑起来。
万七欣喜若狂,搂住桃花一阵狂吻,嘴里嘟囔说:“你,咋跑……跑来?”
冯老先生这几天偶感风寒,元盛请来于家集于老先生评脉开方,已见和缓,这会儿正卧床小憩。元盛刚返来,正跟父亲说到万七:“显运这件事是大喜啊,我总觉事情蹊跷,两人可谓天公作美,神灵互助。”
桃花看着男人,羞怯地一笑。
桃花点头,脸上一阵热辣。
两人正说话间,有人风风火火闯出去,竟是万七。走到先生床前,便双膝跪倒在地:“亏先生给俺起……起名,起……起得好,这事,恰是应……应验在俺这运……‘运’字上……”
老先生心中冲动,拉住万七的手说:“快起来,显运。这好,应了就好!若谢,谢永义,谢月姑。”
万七仓猝给桃花解衣扣,却粗手笨脚解不开。桃花扒开他的手,渐渐解着扣子,然后愣住不动了。万七仓猝脱手解桃花裤腰,却仍解不开,桃花一笑,手指戳在万七脸上……万七心急火燎,生生褪下桃花的裤子,一个完整的女人的赤身透露在他的面前。这个四十五岁的光棍汉,至今尚未经历如此心荡神迷的美好时候,浑身颤抖着在桃花的脸上亲着咬着,胡乱地抚摩扭捏她****光滑的身材……桃花俄然用力摆脱,拉起万七向窝棚外走去。万七一时没弄明白,见桃花伸手一指天上的玉轮,扑通地跪倒在地,呜啊地叫起来。万七懂了,也赶快跪倒,向玉轮叩首,嘴里念叨:“月姥做……做证,俺和桃……桃花拜堂,感激神……神灵成全,俺死……死也稳放心,白……白头到老,生儿育女……”中间的桃花闻声,乐得吃吃笑起来。玉轮绽露着圆圆的笑容,将银色的光彩洒到两个薄命人****的身材上。
元盛点头笑问父亲:“您看七叔婚后……能够有后?”
万七哼着小曲,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