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义看了看吴石头背在身侧的驳壳枪枪套,一伸手,把内里的驳壳枪抽了出来,放在手里翻了一翻:“丫头给你的?”
“俺记着了。”
在平原上,春来得比山里要早,山里才刚现嫩芽,这里已经各处见绿。树木未几,植被希少,一马平地,能够清楚地看到西面的远山,独一显得富强埋没的处所,就是这条河的两岸。在中午的阳光下,幽蓝的河水波光粼粼,傍着两岸的绿色,悄悄蜿蜒,像一条双色丝带。
胡义坐了起来,看向另一面,罗繁华那高大的身躯正四仰八叉地躺着,均匀地收回一阵阵低酣声,音量比畴昔好很多,自从常常被人在熟睡中踢踹今后,他落下个弊端,只要鼾声一大,他本身就会不自发地惊醒,疑神疑鬼地检察本身身上有没有被踹过的陈迹。
最新环境通报到了县城里的鬼子总部,村民供应的线索失实,八路三十余人,应为整排建制,于昨日下午进犯境内,目标不明,本日凌晨在返回北部途中被我部胜利伏击,毙敌三十,仅余几人向南逃窜,我部无伤亡,现正在追击中。
因为大部分兵力都被少佐带进山去了,以是梅县县城里兵力未几,不敢再等闲外派,但是便衣队送来的动静也不能轻视,这两件事很能够有关联,因而,城里的侦缉队被临时收拢起来,跟从那四个英勇的幸存者出了城,前去阿谁树林勘察。
胡义指着掉在地上的枪:“这个是你的,枪弹去找丫头要。”
马良不在,他应当是去了南边哨位,和刘固执一起了。这位置北面对河,河宽只要十几米,水却很深,蹚不过,以是胡义只命令在南边开阔地边沿设了一个哨位,监督三方。
远远向南望出去,只要低低的田垄和丛丛矮草,远处的统统都是一目了然。刘固执的视野被地平线上的黑影吸引,开初,是恍惚的一线,垂垂地能辩白出是几十个,另有一个低矮的斑点闲逛在他们火线。
……
自从打完了那些鬼子伤兵后,刘固执感觉班长仿佛进步了本身的报酬,他不再像畴昔那样,由他亲身和马良换哨,而是交由本身来和马良替代;固然斥候的活儿还是轮不到,但是刘固执仍然很满足,很欢畅,这申明本身的才气被承认了。由此,刘固执开端感觉班长胡义并没有设想中那么令他讨厌;由此,刘固执细心回想了一些细节,发明胡义的才气不是假的,不但是一个百姓党逃兵那么简朴。
胡义站着没动,也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