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义进了屋，在李响身边蹲下来，顺手拿起一把钳子玩弄：“为甚么这么想？”
“行，你看着弄。缺不缺帮手？我调人给你帮手？”
“那……要扛到甚么时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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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眉细眼一张死人脸，面无神采把五个货扫视一遍：“谁的枪法最好，出列！”
“连长，你是想……跟我说阿谁田三七？”
天气蒙蒙，已无睡意。
正蹲在屋地上叮叮铛铛忙得满头大汗的李响回过甚，见是胡义在门口，一屁股坐地上了，抬衣袖抹了把汗：“能行。不过……修好以后我想把这个三脚架挪给那挺三年式用，团里那挺九二……我尝尝看给伶仃做一个台子拼集算了。”
“胡老迈，饶了我吧，不带如许的！我要喊指导员啦！哎呦喂——秦指导……秦大爷！”
一个兵士看了看其他四位，谨慎翼翼迈前一步。
太阳还未起，朝霞已经装点了东方，昂首望，拂晓的天空晦蓝，大团大团的流云淡黑的底，向东的边沿晕红，低低的向南飘去，又仿佛脚下的地在走。
嗦（低）——哆——咪——哆——
胡义把出列这三位各打量一遍，抬手一指眼神好的那位：“从现在起，任命你为组长，我没工夫监督你们，由你这个组长带领自律。现在重新列行列，你做队首。”再指向枪法好的：“你第二位，自以为手巧那位排第三，列队。”
徐小内疚地笑了，发自内心地镇静，并高傲。
那张暮气沉沉的脸上俄然暴露了一个毫无感**彩的淡笑：“扛到你死了，然后再换人扛。”
“那挺九二不是才三百发枪弹么，捣鼓起来也才气打十个弹板的工夫。”
徐：“班长，连长来了！”
李响和吴石头仍在熟睡，悄悄坐起在渐亮的光芒里，穿戎服，束绑腿，风俗性地打上与众分歧的两层，站立，整平衣摆，拿起军帽顺手整形，当真戴正，轻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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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吹你姥姥！你给我下来你听到没有？三天不打你上坟揭瓦，明天你看我不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