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参谋,咱是要在这停下么?”
“不能呆?这不能呆还能往哪走?”
现在,胡义与田三七正站在村头的冷风中,看着村里不时走过一队队灰头土脸的肮脏兵士,他们两个土八路倒显得鹤立鸡群了,固然是一样的灰戎服,却更洁净整齐,独一的分歧,是他们的军帽上没有那颗彼苍白日徽,不过,蓝白相间的臂章,‘八路’那两个字格外清楚。
“呵呵,我现在都思疑你姓共了。”
风雪蒙蒙当中,一片村落的土黄显眼在地平线,在那边,在视野与雪幕后的村落之间,在一处微微坡顶,有个纤细的黑影,他在动,他不是在走,因为他是个尖兵。
梁参谋看了一眼卫兵身后的门,扯下头上的军帽,一把摔在桌面上,端起那半杯不知谁喝剩下的凉茶,一饮而尽,然后在桌边无法地坐下来,解开了颈下的风纪扣,满面乌云发楞。
鬼子嫌雪尚不敷冷,便有高贵国人来添霜寒,好一个寒冬!
这位梁参会面色很差,满眼血丝,话落以后回身便走,进了不远处的大宅门。
一段时候后,门开了,旅长大人一边系着衣扣一边走出来,看到了呆坐厅中的梁参谋:“你返来了……对了,据我体味,这宅子的仆人不是汉奸,只是个地主罢了,转头你去知会一声,把他放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