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支枪的枪托上没有姓名也没有刻‘正’,但是在枪托边沿,歪歪扭扭地画着两只小狗,看着这么奇葩的创意,丁得一猜不出含义;不过,看那狂放不羁的线条,和这画犬类虎的本事,应当是小红缨的手笔,那这枪,天然就是胡义的。
任务目标很简朴,先争夺本身吃饱,然后尽量使更多人吃饱。胡义也不晓得该去哪,粮食只够两天的,如果在内里有个熟谙的人能够投奔,那就最好了,会省去很多费事。思来想去,竟然还真有一个,青山村与苏青会晤阿谁老罗,只是不晓得他透露后还在不在那。
且不考虑那些锹镐绳具究竟能有多高文用,只凭兵器配置和弹药基数,丁得一感觉这个九班不普通,放在团里比的话,这火力绝对抵得上一个排,如果再算上持续才气,那就更难说了。
丁得一将目光从墙上移开,重新扫视屋里繁忙的几小我,除了小丫头,每人都是刺刀带鞘,全挂着盒子炮,一水儿的日式单兵装具,枪弹盒满满。最奇特的是此中三小我后背上还背着锹,吴石头这个傻小子连镐头都有,还正忙着往身上背一捆粗绳。
丁得一一夜没睡,陆团长不在,他成了独立团独一的当家人,按理说,应当在解缆前看望一下二连三连的,或者叮咛一下安然,但是他没有。二连半夜解缆,他没去送,早上三连解缆,他仍然没出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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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平是胸有成竹的,给八路军捐粮就是给抗日捐粮,就算是在日伪区,他也不信赖统统的地主富绅全没知己。以是,待天亮了,他才号令三连起床整队,稳稳铛铛地开赴。
“我……”小红缨无言以对,翘着两只小辫子,快速地翻转着一双大眼。
几小我被俄然开口的政委说得一愣,一时不晓得该说甚么,小红缨是最严峻的,毫不踌躇地开口抵赖:“政委大叔,你可不能听他们瞎扯,我们哪有啊!你看我们六小我呢,统共才四条枪,咋能和他们比。”
半夜里,二连就到炊事班找牛大叔领了两天口粮解缆;一大早,三连也派了人来取三连的那一份;但是现在,都日上三竿了,九班还没动静。牛大叔内心惦记,因而亲身背上九班的那一份给送去。
就以青山村为第一站,尝尝看吧……
高一刀是个雷厉流行的,此次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,不管如何他也不想输给三连,以是他实在不肯再多迟误,哪怕一分一秒,因而,半夜半夜就带二连仓促解缆了。
小红缨被说得有点傻眼,对策全无,搞不懂政委大叔为甚么俄然说这些,再听他说下去搞不好要坏菜,为今之计走为上策,从速连连点头:“对对,那是胡说,绝对是胡说。政委大叔,眼下我们正要解缆呢,阿谁,我先解缆了啊!”说完话不管三七二十一,撒开小腿就跑出了屋。
一挺捷克式摆在桌上,中间还摆着个备用枪管,保养得油光铮亮,五大憨粗的罗繁华正在将四个满装弹夹塞进一侧挎包,另一侧挎包也鼓鼓囊囊,偶尔哗啦啦响,丁得一搞不清他身上到底带了多少枪弹。
一进门才晓得,九班刚起床没多久,现在才开端清算东西。不过,牛大叔看在眼里,反而心安了一些,毕竟后边能够要风餐露宿了,胡义应当是让他们睡了个好觉。
上午的阳光很明丽,九班解缆了,一行六人,不紧不慢地闲逛出了大败庄,走上了东边的山路。
另一支枪托上只刻着‘正止’,没有其他刻记,丁得一猜想这支枪是马良的,同理意义是杀过九人。
这是丁得一第一次来到九班的窝,他没说话,挥手表示大师持续忙,拍了拍牛大叔的肩膀,丁得一晓得他这是送小丫头来的,然后独自把里外两间屋看了看,到破桌子边上坐下来,顺手拿过桌上的一个破缸子,提起桌边的暖瓶,给本身倒下水,打量着正在清算行装的几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