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?”一对小辫子僵了僵:“有啊!昨天下午我打傻子的时候,就累得不可,厥后连枪都拿不动了,要不我还能多打好几个鬼子。”
快腿儿咂了砸嘴,无言以对。
高一刀闻言一愣:“援助?鬼子有多少?三连被围了吗?在哪?间隔多远?”
两小我气喘吁吁地追上了高一刀这最后一辆粮车:“呼――高连长,没想到赶上,呼……你们了。”
目睹高一刀如此开门见山,小红缨那张虚假的笑容刹时消逝不见,快得仿佛那笑容从未呈现过,翘着辫子面无神采对高一刀说:“高一瘸,那我们就说闲事!”
“……”
三连的两个兵都有点懵,心说你高一刀是二连连长,这等军机大事,你还踌躇甚么?竟然还要问小丫头?这都如何了?感受有点不对劲儿呢?仿佛……连中间的快腿儿也一块不对劲儿了?甚么弊端?我没说错甚么啊?
“但愿此次能让他们长记性吧。”高一刀说完了这句话,眉头俄然皱了起来,定定地看着前面的路边。
……
沉默了一会儿,高一刀问:“老伴计都没事吧?”
记下了数字,高高坐在粮垛上的小红缨转而朝车上面问:“骡子,你打了多少发?”
天亮了,阳光亮媚,山峦叠嶂,十辆粮车艰巨地行进在山路上。已经离开了敌占区,大败庄不远了。
面对虎下脸的高一刀,小红缨用心扬了扬小眉毛,然后一字一顿地说:“高,一,瘸。”说完话后就开端朝高一刀用心眨巴两个天真的大眼睛。
“……”
“刚才,前边车上的重伤员又没了两个。连长,要不我带人先把剩下的几个重伤员先背归去吧,车队太慢,我怕……”
“哎,你说谁臭不要脸?”
“狐狸。”
“切!”高一刀把嘴一撇:“缺德玩意儿,你还能再假点么?我看你是惦记取要分赃吧?”
咯咯咯……车上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:“这个我得如何记呢?画个山得了。嘿嘿嘿……”
小红缨从挎包里翻出一张脏兮兮的纸片,和一支铅笔头,认当真真地在上面写下歪歪扭扭的数字,头也不抬地答复:“快到家了,我得去找高一刀算账。”
四目相对的交兵终究被打断了,车上的高一刀和小红缨,以及车边跟着的快腿儿不约而同望向来路。
“喂,又中邪了吗?”
高一刀叹了口气:“背归去又如何样?卫生队里除了绷带另有个屁。”
三连通信员高傲地伸出两个手指头:“两万斤!在柳树沟。”
“柳树沟啊。一个富绅被俺连长打动了,通过特别渠道买到了粮食,说要捐给我们抗日,昨晚到货,取货地点就是柳树沟。”
跟着一声清脆,银亮光滑的表壳轻巧地跳起,表盘晶莹,映出了一张古铜色的刚毅脸颊,照出一双细狭通俗的眼,有点失神,有点茫然。
“一百七十七发,问这个干甚么?”
“傻子也太烦人了,欠揍,你知不晓得他……哦,对了,你明天打掉了多少发枪弹?”
满头黑线的小红缨与高一刀对视了一小会儿,然后低头朝车下的三连通信员眨巴眨巴标致的大眼睛:“该!活活累死你们!”
另有一点,是因为新兵仁慈,他们都是诚恳巴交的农夫后辈,没经历过血腥。就在昨天下午,就在高一刀身边,一个平时拼刺练习技术不错的新兵,明显已经冲到了仇敌跟前,竟然不忍心把刺刀捅进仇敌胸膛,一颗诚恳仁慈的心,使他的刺刀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,成果当胸挨了对方一枪,再也没起来。
快腿儿从速伸手抬了正在爬车小丫头一把。
高一刀完整无语了,沉默了一会儿,扭头看着中间一样满头黑线的小红缨,鬼使神差地对小红缨问道:“缺德玩意,你如何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