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子就要过来了,咱再不往回跑就来不及了!”赵勇先嚷嚷起来。
胡义判定地一挥手:“别废话了,你想往回跑你就归去。都筹办好了没有?”
“北边已经失守,营长带了一个排去打反击了。”
夜色下,田埂后俄然窜出五个身影,猫着腰快速奔向江岸。
吴贵靠在窗口边,听着墙背面噼噼啪啪不时被流弹击中的声音,内心非常无法。这见鬼的夜幕,就是打击最好的保护,鬼子太多了,就凭三连的两挺捷克式瞎蒙着打,白搭,鬼子迟早得冲过来。巷战?就凭手里这二十来号人,分分钟的事吧。抬手指着中间的通信兵:“从速去找营长,要求声援。他娘的快去!”
一向到第五颗枪弹也压进枪膛,胡义才又开了口:“大个儿,记取把那两把锹带上,一会我带头,都跟住了,往南边的江边跑。傻小子,跑的时候你猫下腰,别惊骇,要快,必然要跟住。”
“火灭了!这咋办?”看着被炸散的满地火星,大个儿愣愣地说。
轰――又一个爆炸声过后,左边的机枪声消逝了。房顶的灰土跟着爆炸的闲逛,哗啦啦地洒下来,落了吴贵浑身。吴贵甩甩脑袋,顺手抹了把脸,大声喊:“机枪如何停了!给我持续打!你们两个畴昔代替机枪!”
迫击炮弹和山炮炮弹不时的砸下来,照得巷道里忽明忽暗,时而伴跟着烟尘,和哗啦哗啦碎石敲击瓦片的声音。通信兵不时颠仆,又爬起来,身上被弹片划伤了几处,阴湿了戎服。喘着粗气终究看到了营部,却傻了眼。
“王哥,你这是干啥?我是好水性,或许一会就返来了。”时候紧急,胡义也没多迟误,顺手快速地扬了几锹泥土,估计把王老抠也罩住了。顺手把锹扔进江水里,然后端起步枪,一步步淌进江水里,直到江水淹到了胸口,才转过身,端起枪,瞄向黑蒙蒙的江岸。
西线的鬼子在炮火和机枪的保护下,时而猫着腰,时而蒲伏,逐步地靠近过来。
火光里,通信兵放开了攥住对方的手,木讷地回身,跑向三连的方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