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良有点胡涂,抓抓脑袋:“啥意义?”
“还能是啥事,丢人呗。拢共就俩兵,一个是小丫头,一个是百姓党逃兵,我这算哪门子班长?”
“拆枪的时候你不是挺好的记性,现在说这个你就犯困是吧?如许,我给你画个图,你就能看明白了……”
马良吃完了午餐,闲晃在村里没事干。通信员不止他一个,他又是个新兵,除了烧水扫地带个口讯,真正的送信赖务轮不到他。偶然间颠末胡义的住处,听到了只言片语,猎奇心起,禁不住渐渐凑到窗边,垂垂也跟着听入了迷。
独立团二连连长姓高,体格强健力量大,特别拼得一手好刺刀,团里人送外号‘高一刀’。二保持束了练习,高一刀走在返回的路上,碰到了哭丧着脸的刘固执,因而停下来,嬉笑着搭话:“哎呀,这不是我们的九班长么。新官上任应当印堂发亮,你小子现在这德行也不该景儿啊?”
“这是我们九班的奥妙,你想听就听啊?交出一颗枪弹我就放你走。”
“他娘的狗屁六十七军,这类败类如何能进我们步队?我现在就找团长去。”
操场上传来阵阵拼刺练习的喊杀声,胡义领着小丫头在东山的峭壁下练习攀爬,四周山里峭壁多,这是离开险境的体例,必须得练,固然这里河道未几,等季候和缓了胡义还筹算教她泅水。面对小丫头的发问,胡义的借口是:如果仇敌在峭壁上,你是不是得爬上去才气打?先从低矮处练起。
这个机警的小通信员不好忽悠,小丫头却不断念,眼睛转了转,重新换上一副嘴脸:“嘿嘿,马良哥,我们九班的狐狸可不是普通人哦,你也领教了吧。只要你交一颗枪弹,今后你便能够随时来听,跟我一起听,但是你可不能奉告别人。如何样,够公允吧?”
马良低头考虑了一下,胡义报告的那些知识是可遇不成求的,感受本身就像一个一向糊口在密闭房间里的傻小子,俄然被翻开了窗,看到了内里的天下,就再也舍不得关上窗口了。因而毫不踌躇地把身后的驳壳枪从枪套里拽出来,拉开机匣,喀拉一声退出一颗枪弹,拍在红缨的小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