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对啊,去江陵,找我皇兄,想个万全之策,如果父皇晓得我在这里所受的苦,他必然不忍心让我再留在北魏的,到时候……
一想到这里,我撩开了他的手:“时候不早了,奴……我该归去了!”
我一转头,便瞥见元修直直地站在门口,也不知他站了多久,太医对他行了个宫礼,便分开了,与他对视半晌,久久不语,他身后的门哐的一声又被关上了。
他的手臂一收,猛地一下将我拉进了一个暖和的怀里,紧紧将我抱住,和顺熟谙的气味吹打在我耳畔:“芷嫣,伤在你身,痛在我心……”
话语间,我便回身就走,他却拉住了我的手臂,我愣了一下,这里不是掖庭,有很多人颠末的,立即挣扎着要把手抽返来,可他却紧紧抓着不放,低头看着我皮肉恍惚的手背,说道:“伤得这么重,还说没事,会留下疤痕的。”
我悄悄摇了点头,他蹙了下眉,握着我的手腕,固然已经看出我的伤没那么疼了,可他还是满脸的顾恤之情,我低下头,不敢看他了。
“不是!我要你!此生我只要你!只要你!”
“不要紧,留着命,就行了!”
“我不准你这么说,我不准!”
“你这又是何必,我们……我们不成能的……”
立即起家打来了一盆净水,先给我洗净手背上的凝固的黄水,然后拿出一盒凝露般的药膏细细敷上,涂了药膏的处所传来阵阵清冷,没有疼痛感。
我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上,柔声道:“子修,对不起!刚才是我太冲动了,我……”
“公主不必客气,这药膏你留着,感觉痛就覆上,几日便好,老臣辞职!”
春季带来了风凉,也带来了一种凄美的悲惨。
或许,曾经被困山洞时,我内心模糊想过和他在一起,乃至但愿再也走不出那山洞,但是,现在我只是被元子攸困在这里的笼中鸟,本身都难保,更加不敢期望和面前这位绝色的男人有甚么干系,还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