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布望着正在胶葛不清的乌雅和山羊胡,叹了一口气,道:“以乌雅的脾气,明天不管蒙、诈、缠、唬,老是要把那十金拿到手了才会甘心。年将军,我们先归去吧!”
韶华仓猝抬手抵挡。
韶华坐在椅子上,堕入了深思。
“保重。”韶华站起家,对夔奴道了一声,就走下了擂台。
夔奴尚未靠近韶华,只感觉面前一花,右眼传来一下剧痛。下一斯须,他的右臂仿佛被藤蔓缠住,他试图摆脱,但是越挣扎越被那股庞大的力量攫住。俄然,那股巨力逆向窜改,他的右肩传来脱臼的骨裂声,一阵绞心的剧痛袭来。与此同时,夔奴被一道巨力狠狠地掼了开去,再一次重重扑地。
夔奴踉跄了一下,才立定了身形。他状若痴狂,喃喃道,“谁能让我复苏?谁能狠狠地揍我,让我复苏……”俄然,他转头,垂目望向韶华,“你,你能打醒我吗?”
鲜血染额,须发戟张,夔奴的模样狰狞而可怖,但是莫名的,韶华却感觉他的眼神充满了哀痛、绝望、痛苦。或许,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。
韶华在夔奴身后落地的刹时,已经抬腿扫向夔奴的膝盖。夔奴守势未尽,又遭一袭,身材惯性地向前仆倒。
但是,夔奴的大脚在离他的头不过三寸处,倏然停止。一柄剑鞘疾如闪电,敲击在夔奴膝盖的曲泉穴上,他吃痛不住,抱脚向后跳退。
韶华骨子里具有武人的本性,喜好应战强者,喜好超出强者。畅快淋漓的暴力,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净涤灵魂的体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