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华提步掠上,横在皇甫钦身前,出指如电,点了军人的穴道。
上官苍一听,急得几近晕厥,从郡主府到城外朱雀营,来回一次起码也要两个时候。傍晚时分,他的后代就要遭刑,即便求得郡主开恩,时候上也根本来不及。
周仁捂着高肿的腮帮子,疼得双泪齐下,口齿含混地告饶:“年主……将,饶命!”
一名军人当胸踢了上官武一脚,上官武吐了一口鲜血,痛得躬身抽搐。
“是!”众军人得令,站在西面,离韶华比来的七名军人,立即欺身向韶华、皇甫鸾、皇甫钦围来。
韶华拍飞皇甫钦,“没你的份。”
韶华这才瞥见龙骨铁鞭的仆人。那是一名明艳的女子。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,修眉凤眼,琼鼻樱唇,青丝微卷,半绾半垂地散在乌黑的脖颈上。她身着兽纹束腰中裙,手腕束着箭袖,脚踏鹿皮靴子,明艳中不乏豪气。
宁无双娥眉一挑,道:“我府的周管事因为上官兄妹而死,我已命令本日傍晚杀他二报酬祭,年主将意欲何为?”
热诚的话语字字如刺,韶华却只是神情淡然地听着,如果是火烧风雨楼时的她,现在圣鼍剑早已封住了周仁的喉咙,但现在她已活着事的磨砺中,褪去了燥、怒、痴,学会了慎重、哑忍、淡然。
韶华扬剑相击,那物蛇一样缠住剑鞘,竟是一条龙骨铁鞭。铁鞭上传来极大的力量,韶华几近握不住圣鼍剑,目睹识上有一块鸡卵大小的石子,立即抬腿踢去,欲以之分离鞭主的力量。
“郡主……”韶华刚要开口,宁无双的第二鞭又已袭至,“少啰嗦,对决时用心致志,是对敌手最起码的尊敬。将门宗主连这么根基的事理都没有教过你吗?”
韶华道:“上官兄妹但是郡主府的家奴?”
仆人闻声韶华的身份,倒也不敢怠慢,规矩隧道:“真不刚巧,郡主昨日去了朱雀营,至今还未返来。郡主本日回不返来也不肯定,不如年主将留下一份名帖,等郡主返来,我代为呈上。”
皇甫钦被拍飞后,不幸落单,被一名军人追杀,他哭丧着脸嚎道:“小华,看来我要先去了,我们来世再见……”
军人手中刀光森寒,皇甫鸾吓得神采惨白,“华姐姐,我怕。”
皇甫钦一脸委曲,“呜呜,但是现在,金狮骑不在这里啊……”
韶华道:“不敢。郡主斑斓聪明,环球难寻,不是不辨是非的人。想必,郡主也会同意韶华带上官兄妹去京兆府伏法。”
韶华无法,只好收敛心神,持剑与宁无双缠斗。
周仁被韶华的剑鞘击在脸上,打翻在地,吐出了两颗断牙。
韶华剑不出鞘,与七人周旋,“小鸟儿,别怕,闭上眼睛,数到十再展开,我给你变一个戏法。”
上官苍目光一黯,老泪纵横,“阿武……心儿……”
宁无双扬唇一笑,“你要带走上官兄妹,也不是不成以。久闻年主将技艺绝世,本郡主早就想领教一番。如果你能赢过我手中的龙骨铁鞭,我就让你带人走。”
韶华不卑不亢隧道:“上官兄妹不是你的仆从,即便犯下杀人之罪,也该交由京兆府讯断。”
韶华刚要开口,耳廓微微动了动,听到一道风声正快速地逼近。借下落日的反射,地上有一道蛇一样的影子腾空卷来。
皇甫钦话音未落,一个醋钵大的拳头已经虎虎生风地袭至。韶华顾不得和皇甫钦多言,仓猝侧头避开,顺手将皇甫钦拉退,以剑鞘尖端击向出拳者手肘的曲池穴。那人迭声痛呼,抱着右臂跳开。
韶华淡淡道:“带上官兄妹去京兆府,京兆府尹陆法和大人是百里丞相的弟子,一贯秉公法律,明察秋毫,我信赖他必然会做出最公道的讯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