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断肠公子明天也要请我喝酒么?”韶华冷嘲笑道,望动手握宝剑的断畅,即便是再痴钝笨拙的人,也能想通那日堆栈里的狡计,更何况韶华并不痴顽。
“女人的口气可真不小,在让小生刻苦头之前,你还是先吃吃他们的苦头吧!”断畅嘲笑着使了一个眼色,二十四名黑衣杀手簇拥而上。
断畅勉强笑了笑:“本日小内行边无酒,恐怕不能请女人了。”
夺过一名黑衣杀手的铁剑,韶华闪电般袭向断畅。断畅肩上还插着朴刀,他强忍着剧痛和惊骇,与韶华近身相搏起来。
“何为敬酒,何为罚酒?”断畅出言扣问的同时,右手已无声地搭上剑柄。
断畅落败以后,残存的杀手们皆不敢妄动,全都惊骇万端地站在原地。
强忍着肩头与肋骨处的剧痛,韶华抛弃枪头已被磨损的银枪,拾起一柄看着还算锋利的朴刀。对受伤的她来讲,长枪终偿还是太费体力了,不如朴刀来得畅快利落。
“早知如此,又何必吃罚酒?”韶华用剑尖指着断畅,冷冷道:“带我去见苏氏兄妹。”
“还是剑用着趁手呢!”韶华笑了笑,手中铁剑虽不及圣鼍,但她倒是越用越顺手。
风雨楼外,风雨飘摇。天气已经蒙蒙发亮,楼外吊挂的灯笼火焰极微。
“京郊,星邙山。”
等打败保卫突入风雨楼时,韶华手中已经多出一柄从保卫手中夺得的银枪。受师兄青阳的影响,十八般兵器中除了剑,她最爱使的便是枪。
韶华坐在堆栈的床、上,谨慎翼翼地措置着身上的伤口。刚才一把火烧了风雨楼,倒不满是因为气愤,更首要还是异正道权势齐聚玉京这件事,让她很在乎和担忧。
韶华缓缓收回长剑,问了最后一个题目:“星邙山如何走?”
韶华持枪立在北风料峭的天井中,望着向本身逼来的十四名黑衣杀手。她明白,若想见到苏氏兄妹,只要先闯过这一关。
韶华将手中长枪一挑,与逼来的杀手苦战一处,“勾”“抹”“挑”“刺”“卷”乃为枪法五要诀,以少敌多,特别得在卷字诀高低工夫。此时,韶华手中的银枪,便似一条气势如虹的银龙,清光灼灼地卷向黑衣杀手。
剩下的五名黑衣人面面相觑,相互使了一个眼色以后,齐齐向围墙上掠去,转眼没入了围墙另一端。
韶华抵住刀柄的手指,因为过分用力而变得煞白:“敬酒呢,就是你乖乖地带我去见苏氏兄妹。罚酒呢,就是我让你吃足苦头以后,你再带我去见苏氏兄妹。”。
涂上的金疮药发作以后,伤口处既麻痒又疼痛,韶华的眼皮垂垂有些沉重,她打了一个呵欠,还是先睡上一觉吧,养足精力后就去星邙山。
韶华手腕一转,剑尖游移至断畅的脖颈,剑锋之下,皮肤中的血脉正在搏动。铁剑没有堵截断畅的喉咙,但却撬开了他紧闭的嘴:“圣……圣浮教主于昨日到达玉京,两位楼主前去星邙山圣星宫拜见他。”
“哼,又想骗我?”韶华将长剑微微一挑,刀锋与剑锋相击,断畅肩头的朴刀倏然飞出。
断畅的笑容逐步僵在了脸上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远景象:浩繁风雨楼的顶级杀手,就这么一个一个地倒了下去。这名少女的确……的确就是个怪物!断畅的心中惶恐万分,手中青锋荡起一层剑气,硬着头皮向韶华冲去。
断畅盯着森寒的剑尖:“两位楼主现在不在玉京中……”
银龙在黑衣人中乍现乍没,妖红的鲜血飞蓬般四散飞溅,与漫天纷飞的红梅花瓣相映。转眼之间,能站着的杀手已经只剩五个。韶华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,她乃至能感到某根肋骨正在断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