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进。”侍从掀起帐篷,让韶华出来。
第三天,是祭典的最后一天。大师仿佛都已经有些怠倦,连皮鼓、骨铃的声音都有气有力。韶华再一次提起缔盟的事情,拓拔玥答道:“先等祭典结束,再谈不迟。”
韶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斥道:“放开!”
巫师捧着血淋淋的心脏,朝天上拜了三拜,然后将心脏放进了一瓮酒中。紧接着,他将血酒倒入了十几个酒盏中,巫师的门徒们顺次将酒盏奉给拓拔玥、韶华、在坐的摩羯将领。
“女人,不管你的拳法多短长,力量始终不及男人吧?”拓拔玥吻着韶华的脸颊,在她耳边道。
“啊——”拓拔玥惨叫,痛得满头是汗。
“女人,你来得恰好,傍晚时,祭典的典礼才正式开端。”拓拔玥道。
太阳尚未落下,大营中已经次第燃起了篝火。鼓乐声中,摩羯人围着篝火跳舞。拓拔玥领韶华来到兽皮榻上,分宾主坐下,下首坐着摩羯将领。
韶华盯动手中红色的酒液,一滴盗汗滑落背脊。不会是,要喝吧?
拓拔玥吼怒一声,一拳击向韶华。
拓拔玥道:“兀思留在王都,没有随本王来南泛泽。”
韶华正在深思,一名侍卫向她走来,垂首:“大将军,王请您去大帐中议事。”
拓拔玥站起来,走到韶华身边,轻嗅她的发香,“在这里谈也是一样。”
“我想记着你,我只想记着你……”拓拔玥一边吻着韶华,一边喃喃道。在拓拔玥吻上韶华的唇时,韶华俄然开口了:“内里有多少侍卫?”
莫非,拓拔玥窜改了主张,还是想要和她联手共对越国?
拓拔玥没有放开韶华,以吻代替了答复。
侍从没有带韶华去往议事的大帐,而是来到了拓拔玥的寝帐。韶华心中感觉不当,夜色已经深了,即便是商讨事情,也应当在大帐中,为甚么要带她来他的寝帐?这未免太无礼了。
夕照西斜,弦月东升,云中模糊可见几颗星子。皮鼓声,兽角声,骨铃声在夕风中飘零。最大的一堆篝火旁,一个巫师模样的白叟正在跳着奇特的跳舞,他的嘴里收回似哭似笑的哭泣声。篝火中间有一方祭台,祭台上绑着一个结实的男奴。巫师围着祭坛念念有词,在太阳完整落下地平线的一顷刻,巫师用利刃剖开了男奴的胸膛,取出了他的心脏。男奴惨痛地死去。——他是献给斗神爝的祭品。
拓拔玥尚未站起来,韶华已经扑了上来,将他赛过在身下,一拳击向他的脸颊。拓拔玥的脸颊火辣辣地痛。
拓拔玥在韶华耳边道:“或许,过了今晚,你就会喜好上本王了。”
拓拔玥侧身避开,拳风堪堪掠过他的脸,皮肤如刀割过。他暗自心惊,如果被这一拳击中,他的鼻梁恐怕立即会碎裂。
韶华冷冷隧道:“王主,你这是甚么意义?”
拓拔玥放声大笑,“哈哈哈,女人,饮了这斗神祭酒,会让人力量倍增,所向无敌。”
“当然,还能够谈一谈缔盟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