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大失所望的是,林东并未开甚么庆功宴,而是立即让人找来两口大锅和一个没有底的大木桶,只见他很快便在桶壁上凿了个小孔,在孔内里插入一根竹子,又在桶内里放上一块带着凹槽的木板和竹子连接起来。
“这些可不是拿来喝的。”林东笑着点头。
留下的都是只受了些皮外伤的,林东用酒精给伤口消毒以后,让人临时先给伤员包扎起来,归去再做进一步的措置。
实在他本是一名穷秀才,常日里饥一顿饱一顿的,靠着帮别人抄誊写写糊口,过得并不快意,被山贼抓了以后,开端另有点骨气,不过当山贼展开糖衣炮弹守势以后,他便经不住每日大鱼大肉的引诱,在盗窟里当起师爷。
林东微微皱眉,叮咛兵士把他带下去,然后才同苏义一起进了库房。
“是他……”林东虽和苍狼老迈照过面,可毕竟天气太黑,底子看不逼真。
固然对林东的话不睬解,兵士们并未反对,这么久以来,他说的话本身等人很少能够了解,可究竟证明,这些话根基上都是对的。
这个成果让林东非常欣喜,毕竟这个苏义再如何说也是一名秀才,和本身功名不异,乃至还比本身先考上秀才。
见林东没有说话,苏义灵机一动道:“将军方才攻陷盗窟,想必对山贼的财物还未盘点,如果将军信得过鄙人,不如就由我来为将军盘点财物吧。”
士卒见他对这些火器如此看重,都有些不屑。
“出来搜,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。”
这些乡兵之前虽没当过兵,不过因为火枪兵的名声实在太坏,传来传去,火枪手的确成了废料的代名词在社会上传播开来。
不久,师爷便将统统尸身盘点一遍,然后一脸丢脸的道:“将军,跑了一个。”
见他带着本身进了库房,苏义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,当着林东的面开端盘点起库房内里的财物来。
“去,找些坛子过来。”
当那人被扔到他面前的时候,他神采变得古怪起来,因为此人竟然是一名文士。
除此以外,另有一个不测之喜,那就是在库房的角落里还放着几杆鸟铳。
兵士们还觉得林东筹办庆功,纷繁大喜的跑出去,不久便有人抬着大缸的酒过来。
兵士们遵循林东的叮咛,在大锅上面烧起大火,酒香很快随之飘起。
“甚么?”林东眼皮一跳,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来。
“苍狼老迈……”师爷神采丢脸地说道。
他现在恰好贫乏一名账房,如果苏义有此本领的话,他不介怀给他一个机遇,就是不晓得这个苏义能不能看得上本身这个团练使。
“不消来喝?”
本来他还担忧苏义不肯意跟着本身,出人不测的是,当他把本身的设法说出以后,苏义竟然毫不踌躇的承诺下来。
不久,一个五花大绑的瘦子便被人提了上来。
“陈述将军,抓了个活的。”就在这时,一名流兵大声陈述。
“跑了谁?”
师爷半真半假的哭诉一番,事了还狠狠恭维了林东几句,连万民都说了出来。
“给伤口消毒?”世人傻眼,这么好的酒如果拿去卖,不晓得能换多少银子,将军竟然用来给伤口消毒?那岂不是华侈,不如喝进肚子里来得痛快。
此人身上的秀才衣服虽有些褴褛,却袒护不了他的身份,被林东一眼认出。
林东略一考虑,当即号令道:“去,把山上的水酒都给我汇集起来。”
“这个天然,我苏义虽出身贫寒,却也深明大义,只不过报酬刀俎我为鱼肉,如果不从他们,他们便要我小命,为了小命,只能虚与委蛇。我在山上这段时候因为不肯做害人的事情,就被他们想着各种花腔折磨,真是度日如年,日夜盼官军来剿除这伙山贼,还我自在,本日终究比及将军,真是小人之幸,万民之幸。”说着又大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