妍禧转眼将方才的事健忘了,看迎杏豪气饮下三杯。拍掌欢乐说:“喝酒呀,我也喝!我不爱叫他代饮,我本身喝!”
“痛……我痛,我不识得你……你……另有你们合力欺负我。”妍禧眼圈一红,泪水即漫上来,慕容恪一颤抖,手松开了。
是呀,这里独她一小我,仿佛甚么也记不得了,谁都不熟谙,她手无缚鸡之力,“欺负”这两个字用得好,“欺负”不是大丈夫所为。
豪杰气短,就是豪杰的缺点和死穴。石闵如此,慕容恪亦如此,若一个豪杰无情无义,铁面冷血,便不是豪杰了。
“有身子?没有的事!哄我呢!”妍禧低头看看小腹,小腹平平,伸手取过迎杏手上的酒盏笑道。“我要喝!”
有亲说:这不是恪,不是无敌的慕容恪所为!谁说的?天下豪杰,过得了枪林弹雨,过得了威胁利诱,于美色面前亦可以是举头挺胸的。但唯一过不了的是阿谁“弱”字,梨花带雨、楚楚不幸是无上利器,挑心撩肺,所向披靡天下无敌!
妍禧笑吟吟的,手上拿着一支长长玉钩子,那玉钩子原是用来拔灯芯的,被迎杏取了来,拿在妍禧的手上,看到喜好的花灯便用玉钩子拔过来,看看那花灯是谁做的,将酒取上来,就递给慕容恪喝,被选中的人就能获得犒赏,不拘赏甚么,只在运气好被王妃挑中,故而被选中的人在岸上手舞足蹈,欢乐非常。
慕容恪伸脱手去,向妍禧抱去,妍禧被他抱在怀里了,却感受有些冰冷,他刚想说声:“禧儿,别冻着了――”嘴巴一翻开就呛着了,最后,他含混地想:我到底抱着禧儿没有,她如何软得跟水普通?
妍禧取了一杯酒来,在唇边略沾了沾。抿了一小口,便递给慕容恪道:“好酒,恪……恪替我喝了!”
妍禧的手一钩一划,便又得了一盏酒,递给慕容恪手上,慕容恪真真畅快,站在小舸上,一仰首痛快饮下,清风明月,花香灯影,美人在侧,此情此景,好似在梦里普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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