妍禧伸脱手去摸了摸，但感觉这里的墙体跟别处有些不一样，她从上面一起摸下来，摸到左上角有一个凸起来的圆点，她向下一用力，墙体竟然突突地向左边挪去，竟开出了一个容两人收支的小门来。
“蜜斯……蜜斯，你快出来，老爷返来了，你快……”铮儿的声音从通道里模糊传出来。湘歌儿大急，推了妍禧一把，大声说：“你快走！”
李农一听，拿剑挑开湘歌儿的蒙眼巾，抬起湘歌儿的脸看了一眼道：“二蜜斯？你叫她二蜜斯，这么说你也是董府的人？当日的景象你亲眼看到了？我觉得董府的人我都杀了，哈哈哈，竟然让你逃了出来，啧啧……你命真大，但是你的命过不过得了本日，要瞧瞧李……啊，不，是董妍禧如何说了，啊……她长得真美，纤纤的腰，墨黑的眼睛……跟她的母亲一模一样，我都迫不及待要她了！她如果情愿了，便饶你一命，她不肯意，哼！让你多活了十三年，算你赚到了！你明天的命就留在这里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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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农的眼睛射出凌厉的光，把剑“刷刷刷――”地翻飞了几下，提起宝剑走到仕女图前，伸出一只手指来，在仕女的侧脸上和顺地摸了摸，他的目光又密意又绵长，柔声轻语道：“敏敏――我来了！”
“你是说三蜜斯回了奉阳院？”李农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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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农特长按住湘歌儿的脖子，想禁止喷涌而出的血水，再问了一句：“湘歌儿，你的母亲但是桃红？”
湘歌儿打了个寒噤，嘶着嗓子说：“二蜜斯不姓李，她姓董，她是洛阳王谢董氏以后，她是正宗的王谢大师子，却被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害得家破人亡，人在做天在看！李贼，你是个杀人恶魔，连小孩子都不放过，你必然会有报应的。二蜜斯必然会保存着有效之身，找你报灭门之仇的！”湘歌儿咬牙说，后一句话，她一字一句说出来，声音固然嘶哑，但书案里的妍禧听得清清楚楚。
妍禧含着眼泪点了点头，帮着湘歌儿把眼睛蒙上，走到书案边，书案上面是空的，正容得下一小我，妍禧钻出来，想一想又探出头来问：“湘姐姐，你的意义是说我的父母是李农杀的？”
李农猜疑地打量着铮儿，铮儿道：“三蜜斯说今晚的花开得甚好，叮咛奴婢折了两枝送过来。”
妍禧与铮儿吓了一跳，又惊又怕，妍禧探头进小门看了一眼，内里黑黔黔的，有风从内里贯出来，是一个长形通道。妍禧向铮儿点点头说：“铮儿，不知如何谢你才好，你到院里替我守着，我出来瞧瞧……若湘姐姐在内里，铮儿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不是甚么蜜斯，本来就是个遭人白眼的乞儿，不比你好到那里去……你去吧！”妍禧说完，就一头钻进小门。
“我不晓得他是李农还是李城，但我鉴定那天在司马府碰到的那小我就是杀你父母的凶手，他的眼神是噬血的，我一辈子也健忘不了……你记得了，你是洛阳董家人，是王谢大师，你的父亲名叫董润，母亲是颜敏……”
他按下小门的构造，提着宝剑进了私室，他站在湘歌儿的跟前，湘歌儿蒙着眼睛缩在塌边，微微地发着抖。
“不，你现在就跟我走！”妍禧情急，奋力去解湘歌儿的绳索。
院子的那边是正在宴请来宾的大园子，一墙之隔，隔了两重天，嘻笑声、调笑声传入耳边，多少人在寻欢作乐，醉生梦死，头顶上的圆月，却老是一如既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