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朝凤当作福退下了,款款走了几步,问瑞香:“这几日,妍禧有没有习练我给她拿来的曲子?”
瑞香恭身答道:“三蜜斯每天都在练习,奴婢昨日去听,曲枪弹得极好,我现在耳边仿佛还能听到这曲子呢!”
她在铜镜里照了照,问成福道:“我传闻前两天,张姨娘便搬进了奉春院了,是么?”
(在新书周潜力榜瞥见《烽火自妖娆》,偶有些莫名其妙,又有些窃喜,我以为是他们弄错了,但我不说,且让我再对劲一天。)
“这……”成福想了想道,“按老爷了意义是:这是府里的头个公子爷,理跟其他有所辨别……”
张朝凤与瑞香行至鸣铭阁,闻声古琴铮?传过来,弹得并不流利,可曲直段之间,委宛环绕,张朝凤一曲听下来,竟动了心肠,呆呆入迷,对跟前的小丫头道:“今晚把老爷唤了来,只说三蜜斯新学了个曲子,叫《凤求凰》,弹得是极有情境,叫老爷过来指导一二。”
妍祺转向妍禧道:“红雀儿是mm,黄雀儿便是杰哥哥了罢!”
“这位是?”石杰看看站在妍禧身后的妍祺,娇憨可儿,她脸上的笑意堪比桃花,开得毫不鄙吝,春光明丽,便问道。
妍禧扶起妍祺,向石杰福了一福道:“杰哥哥,我们走了。”
妍祺嘻嘻一笑,看看窗外飞过一个黄雀儿,道:“黄雀儿叼了一枝花儿,送给红雀儿,红雀儿收下花儿,黄雀儿便欢欢乐喜!”
“不晓得为何,公子反而哭闹得愈短长了,我看这几日,小公子竟又瘦了。”成福叹了一口气。
徒弟道:“啊,黄雀儿对红雀儿的思慕之心,妍祺听出来了,大有长进呀!”
石杰笑起来道:“mm才是桃花呢!”
石杰悄悄坐着,眼看妍祺忙完了,一朵桃色花瓣飘到他的肩膀上,他一伸手,把花瓣拿在手上,悄悄放在琴弦边上,他纤长的手指一拨,琴声婉转,妍禧听他奏完一遍,向石杰微微点头,石杰再弹一遍,这一次是两小我合作,妍禧张口便吟唱起来,琴声歌声融会在一起,和着飘飞而落的桃瓣,竟是这般天衣无缝。
两人跟着锦瑟忙忙地走了,妍祺跑了一半,又回身,把身上的大氅塞到石杰手上,回身就跑,跑得急,无妨桃花的枝挑在她的髻上,一头黑发瀑布般泻下来,一个小小的身影没在粉红色的桃林中。
“喔,是么?你们这些人是如何奉侍的?”张朝凤把珠翠花钗递给丫头,珠翠花钗戴在头上,张朝凤前后照照,感觉甚是对劲,她站起家来道,“小公子是我们司马府头个公子,天然要好好办,要办得大些,比大蜜斯出嫁还要昌大些,这事便交给你办了,但要甚么,就说是我说的,缺甚么买甚么,不能委曲了小公子了!”
张朝凤摸摸头上的凤钗,在铜镜上照一下道:“本来我们大蜜斯的弥月之喜是如何筹办的?便如何筹办便是了。还用来问我?”
两个小小女孩儿的笑闹之声掠过来,白须徒弟脸上笑吟吟,叹道:“凤求凰,凰求凤,枝头春意闹!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