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战听在耳里,更是懊丧,怒道:“妍禧蜜斯,我如何便是大叔?我跟爷普通春秋,年方十八,如何就成了大叔?”
石闵没等她开口,便说:“绿戟呀,正要说你的事呢,你本年十六了吧,别的丫头我是要十八岁才肯放人,你跟刘战打小在一起,刘战本来只是个小子,配你不上,但跟着我出征三年,现在也是个校尉了,我现在领兵四十万,明日便向天子奏明,让刘战帮我带兵十万,他就是一名将军了,今晚我当主……”
妍蕴一看妍禧的鼻子又肿得更甚,叹道:“你今儿跑那里疯去,你这脸肿鼻青的,几今后你如何回司马府?下次父亲还肯叫你来?”
朋友!没心肝的!欢乐得心窝疼!石闵听在耳里,便如一声焦雷滚进心肠,不由地愣了神。
“征儿刚才来讲,夫人都筹办好了,只等你这个新郎!我看呀,是夫人作的主,夫人真贤能呀,以继配贤妾美,我看呀,还是妍禧蜜斯撞你撞得好,一撞便有功德!”刘战哈哈大笑。
但见石闵跟妍禧对着眼睛又要闹起来,刘战笑盈盈过来,向石闵一拱手道:“道贺爷了,这妍禧蜜斯的确是福星,我听征儿来讲你今晚又有丧事,爷要把红钺收了屋,爷如何藏着掖着不让我等晓得!”
石闵点点头,内心有了计算,但看妍禧坐在石凳上昏昏然,拿本身的长袍包起她,对刘战道:“你现在便去找绿戟,你奉告她说你不日便要到疆场去,不晓得甚么时候回,她如果不乐意,我便赐你另一小我,如何?”
听妍禧这么一说,妍蕴和石闵去看,公然,刘战不爱润色,一件袍子刚才在打斗的时候便弄得很脏,再加上络腮的胡子,黑黑的脸,看上去的确有大叔的模样,妍蕴再看看石闵,长身玉立,没有着穿袍子,只一件半裳的中衣,便有临风之姿,怪不得绿戟放不下。
刘战垂着头烦恼到顶点,湘歌儿抬着个食盘进了来,早在门边听了好久,她放下食盘俄然道:“我看刘年老是边幅是极好的,是个堂堂男人汉!绿戟没看上,是她没福分,mm如何就说人家是鲜花配牛粪?”
一屋子都看着妍禧,看她鼻子肿成了两个鼻子大小,额头黑一块是擦伤,下颌也伤了一块未好全,眼眶里还占了泪,自已却咧开嘴乐得不可。
石闵看妍禧鼻肿脸青,叱牙咧嘴丢脸之至,不由大笑道:“是呢,她撞我一次,我便有一桩丧事,看哪天把她的鼻子撞歪了撞没了,我便有天大的功德了!”
妍蕴道:“你先下去罢,今晚是你的好姐姐红钺的大喜之日,你作mm的,好好陪陪她,说几句体已的话,方不枉姐妹一场。”
妍禧本自很委曲,见大姐姐指责她,眼圈红了,指着石闵道:“他他他……好狗不挡道,他就爱挡道!他不是好狗!”
“收房?我如何把她收房了?这是哪的事?”石闵把妍禧放在地上,怪道。
刘战忙跪下道:“爷能成全,刘战今后便肝脑涂地也要酬谢爷,但绿戟心性儿高,我瞧着她的心不在我身上,她火烈性子,她不点头,我是千万不敢要她的。”
石闵哈哈大笑,带着两三个随身的副将,回到了府院,妍禧鼻痛头晕,被石闵抱起,强挣几下要下来走路,石闵紧了紧手臂,她便转动不得,石闵笑道:“难不成你还要再摔下来,把鼻子摔没了,没鼻子的小喜儿,都雅着呢。”
过了很久,他缓缓道:“刘战,我没想把红钺收房,满是夫人作的主,过几日又出征了,长年不在府里,倒是会累着红钺了,我还不如帮着红钺找一门好婚事……”
妍蕴叹道:“我说刘战,人靠衣装马靠鞍,你得加把劲儿润色润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