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的十几个儿子,小喜儿都没瞧清楚,那里能看上看不上的?”妍禧苦着脸说。
“石虎奴役百姓、穷兵黩武、豪豪华侈,他……唉……天意呀,小喜子,石虎现在是天子,你从了他,便如有登天之乐,你为甚么不乐意!”
妍禧吃惊地瞪着佛图澄,这大和尚如何就晓得她所想?“不――”妍禧尖声叫,前提反射地跳起来,嚷道,“我不要嫁给他,我谁也不想嫁,让我独老平生算了……”
嫁给谁?现在看来,与其嫁给大腹便便的石虎,阴柔得像女人的石韬,跟石虎一模一样的石宣,阴晴不定的石遵,傻乎乎的石世……还不如嫁给石闵呢!
“不若说让朕给你遴选一个?如何?你用不着瞧清楚他们是谁,你瞧清楚朕便成了!”石虎把一张盆大的脸举到妍禧跟前,虬须满面,固然一脸笑意,倒是黑丑难忍。
“我不是恨这三道白眉毛,我是恨你,都怪你,都怪你!”妍禧一边哭一边说。
佛图澄已然是多年的得道高僧,已经九十岁了,他用心研讨佛法,到中原弘扬佛法,经心操心,于尘凡小后代私交太远了,如许撒着娇痛哭的女孩儿,叫他手足无措,佛图澄只得连声说:“小施主你不要哭。不要哭!大和尚向你陪礼了!”
妍禧愁眉苦脸的,石虎瞧着她,愈是欢乐,这小喜儿不管是笑容逐开还是浅嗔薄怒或是像现在愁眉不展,都那般风趣敬爱了,石虎暗想:不晓得压在身下是甚么滋味?
“那你想嫁给谁?”佛图澄问。
一张脸臭得像狗屎,他背动手,半边脸又扯成一把弓弩,问:“但是你说的,嫁给谁都不嫁给我?”
这般想着,不由地打了个寒噤,本来转来转去又转到原点,她能拜托的仿佛只要大姐夫闵哥哥了。
“若我有才气,天然是要帮大和尚的,但请大和尚先帮帮我,我不能做了太子妃,要陪侍石虎!我还不如死了算了!”石虎那如大盆子般的脸,满脸虬髯,一双眼睛瞪得似案桌上燃烧着的油灯,他多么庞大的肚子,看着他就感受肚子疼,因为内里装了气,肚子都胀得发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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