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论是至心或是冒充,刘惜之有皇孙这么一句话便放心了,总算没孤负鲁家儿子的一番美意,“再次谢过殿下。”
把‘霸王’收回玄色盒子中,半虎对皇孙殿下说:“皇孙殿下,臣鄙人,输得心折口服。”
皇孙笑了,那笑容当真都雅,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刘惜之为之气结。
仓猝之下,刘惜之想也没想就说道,“草民名唤刘惜之。”
刘惜之之前从未斗过蟋蟀,但是明天她但是好好地向鲁家儿子不耻下问的,固然是有些速成,但是到底对鲁家儿子的蟋蟀王有些底气。
刘惜之不知此时她的笑容有多满足,仿佛获得蟋蟀王的人是她一样,皇孙有一刻被她的笑容炫到,不知怎的竟又起了玩弄的心机,“你就不怕本殿下只是随口一说的?”
刘惜之的笑僵了僵,嘴角仍然牵强地撕拉着,“君子一诺令媛。”
他的声音还带着稚嫩,刘惜之一听,便大喜,嫣然笑之,“草民谢过皇孙殿下。”
胜利已来到了‘将军’身边,它兴高采烈地围着擂台转圈。
刘惜之如释重负地一笑,总算是赢了。
半虎虽有些绝望,但他对刘惜之说:“蟋蟀王这个称呼,‘将军’实至名归。”
“我的这只蟋蟀叫霸王,你的那只呢?”
‘霸王’一个箭步冲了上前,两只前爪似是提着大刀,欲将对方的头颅砍下的热血军士。
好一个君子一诺令媛,暗喻如果他没有一诺令媛就不是君子了。
收到仆人的指令,‘将军’把头悄悄往下抬,此时‘霸王’正乘胜追击撞了过来,恰好被‘将军’的虎口平咬住,它的利牙仿佛是一把杀伐判定的刀,一刀下去,‘霸王’便有些支撑不住,‘将军’再使出一招‘推土’,把‘霸王’推得翻了车,跌了个四肢朝天。
“它在宫外斗蟋蟀时从未输过的,殿下有了它,必然所向披靡。”
刘惜之把‘将军’装回显得有些粗糙的笼子里,提到皇孙殿下的面前。
巍峨的宫墙下,几个半大不小的少年,正围着一个年纪最小的男童说些甚么,了哥不时在头顶上空略过。
皇孙殿下微微一笑并无多说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