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着一张脸,声音呆板:“没想些甚么。”
――想归想,倒是没胆儿问远方。
远方自她身边坐下来。随后把身子俯过来,嘴巴贴在她的耳边,悄悄呵了口气,用了低不成闻的声音,轻笑道:“高飞跟远方不是一样?连起来,就是带着你,高飞远方,――这是我毕生胡想。”
李婶儿一边痛苦地嚎叫,一边猖獗地抓挠。越抓越痒,越抓越难受。到最后体无完肤,浑身高低满是连成片的血印。
有风吹过来,带着丝丝的清冷。
冯润到宗庙后,便住西厢内。
兰香远远的看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朝霞一点点地退去。
远方带着两位孺子清风明月住在东厢客房。说来也巧,远方刚来的第二天,傍晚出外的时候,偶然入耳到别人说,四周有一座庄园要出售。
那些要暗害冯润的人,见不得不会不晓得冯润病情已有了好转。
冯润问:“为甚么不是高飞?”
瘦骨嶙峋,面如土色。身上那些被搔抓得成片的血印,旧伤未消,前伤又再,满身的皮肤满是疙瘩,疤痕,或黑,或紫,或粉,斑班驳驳,连脸上也不例外,像鬼比像人还要多。
李三娶了她,身份职位得以举高。
只是没了李婶儿,他甚么也不是。
冯润转头看他,眼睛浮泛而苍茫。声音飘忽,喃喃:“你到底是谁?”
远方咧嘴:“远方。”
实在远方是担忧冯诞,或是太皇太后,或是拓跋宏,会再次派人对冯润下毒手,他不放心,时候警戒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