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太皇太后眼中,冯润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。
白整走了出去。
说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。冯润心中的愤激更是激烈,感遭到本身就是拓跋宏一条狗,呼之则来挥之则去。
――包含,敬爱的女人。
“润儿,朕还想亲亲你!”拓跋宏得寸进尺,在冯润耳际旁柔声道:“这一年多来,半夜梦回,朕抱着你,亲你的额,你的唇,你夸姣的身子就像一颗从牡蛎里蹦出来的珍珠那样,令朕欲罢不能。”
拓跋宏走了好几步,俄然又停了下来。转过身子,又再走归去,站在冯润跟前,凝睇着她。一双颀长的眼睛里,冷不防射出一道炊火流星的光,内里倾诉着沉沦与不舍。
冯润也瞪着他看。
拓跋宏目光落到冯润包着白纱布的手腕上;“润儿,你的手――”
冯润感觉,她就像了一头不幸的驴子,嘴巴前面悬着一把草,拉着车冒死地往前跑,但不管多尽力,却始终吃不到那把草。――这把草,就是拓跋宏对她的信誉。
因而一动也不动,随他抱。拓跋宏把冯润搂得更紧了,紧到冯润的骨骼在他的胸前,生生地作痛着。
太皇太后对冯润下毒,拓跋宏心知肚明,未曾想到的是,冯诞和冯清竟然对冯润动手。可想冯润当时命悬一线的惊险,万幸,她活过来了。
除了哀痛,另有绝望。
但拓跋宏又窜改不了太皇太后对冯润的观点。
是像了流星般一闪即逝,风过无痕?还是像了很多人间相爱的男女,因为世俗成见,长辈禁止干与,而饮恨劳燕分飞,遗憾毕生?抑或,永不放弃,终究守得花开见明月,能够执子之手,与之偕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