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润道:“凭我是皇后。”
冯润对劲了:“你好自为之。”
冯夙捧首鼠窜,从速躲开了。
陈留公主到底是鲜卑族的女子,脾气刚毅,有着鲜卑人的铮铮铁骨,不平不挠的血性。
冯清不晓得,她低眉扎眼,甘心认命的态度,让冯润和高菩萨放下了要将她撤除的动机。
“冯夙有甚么好?”陈留公主一点情面也不给,反唇相讥:“不但鄙陋,举止下贱,还不思长进,不务正业,每天只晓得吃喝玩乐!我嫁给他,岂不是跳入火坑里么?”
“我如何晓得如何办才是好?”冯润懊丧。
“是皇后又如何样?”陈留公主瞪着她,重重地“哼”了声:“归正,我就是不嫁冯夙。”
过了两日,冯润找来陈留公主,跟她说了冯夙要娶她之事。
冯润又再骂:“主上不砍你的人,是砍我的头!如果不是你瞎了眼看上阿谁孀妇陈留公主,非要娶她不成,怎会生出这等事来?现在好了,她跑去悬瓠,必定是找主上告状,定会说出我跟高菩萨的事来。都是你这混球,把我和高公子害惨了!”
冯润把她的神采不动声色看在眼中。
不想陈留公主一口回绝:“我是个孀妇,发愤守节,不想再嫁人。”――不是不想再嫁人,而是不想嫁给冯夙。
陈留公主倔强回应:“我每日念佛拜佛,心如止水,不感觉孤傲。”
冯润问:“你真不肯意嫁冯夙?”
冯夙傻了眼。
恰好陈留公主临走前,说了一句话:“你们冯府,除了归天的至公子冯诞,另有废后冯清以外,也只要门前两端石狮子是洁净,其他的人全不是甚么好东西!”言下之意,冯润也不是甚么好东西。
一副宁死不平的神情。
在世人的簇拥下,冯润进了大雄宝殿。
冯夙晓得动静后也慌了。
司天监选出的黄道谷旦是玄月十八。
冯润把下巴高高抬起,跟她号令:“我就是欺负你,那又如何?我倒是要看看,你堂堂的公主,是如何给不是甚么好东西的冯夙糟蹋的!”
当下不肯意放过陈留公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