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氏见得安如晨顿时火冒三丈,喝道:“你这是在做甚么,与陌生男人搭讪成何体统,还惊扰了高朋,礼数教养都到哪儿去了?”
安如晨一下午心神不宁,挣扎彷徨。想干脆赌一把奔茶摊去,又怕谭氏起疑。
“嗯。”龙大应了,表示听到。过了一会,他道:“你去叮嘱一声,盯梢徐媒婆那边的人切勿懒惰,务必盯紧了。她去了哪儿,见过甚么人,全都得留意,事无大小皆要上报。”
安如晨听了,从速道:“宗将军大人有大量。小女子谢过了。”她再拍了拍宗泽清的马儿背上的马鞍道:“那宗将军慢走,代问龙将军好。爹、姨娘,我先下去了。”
“无事无事。”宗泽清打着圆场。“我们从戎的,人与马皆是皮实,哪有这般轻易惊扰,不必往内心去。”
“是。那安家那边呢?”
现在俄然听到宗泽清来了。安如晨顿时精力一振。她有机遇了,必须掌控好。
千万没想到,最后竟是在这儿见到了她。
宗泽清耐着性子,可直到吃完了饭也未见安如晨现身。他用龙大上回的体例说要去厕所给安如晨半路截他的机遇,可没想到安之甫竟是惦记取上回没将上厕所的龙大将军号召好,因而此次亲身陪着他去,前呼后拥一众役仆,这哪是上厕所,不晓得的怕是会觉得有何庆典之礼。
“等。”
“如此我就打搅了,安老爷可得帮我保密,勿教龙大将军晓得。”
这关头姚昆是有些忧心了。边疆游匪一事还未有成果,现在城内重地竟然被袭,这可比游匪之事严峻很多。他是感觉南秦没胆兵戈,但这公开里的行动又如何解释?攻击战马营场那可不是小事。但如果为此宣战却又仿佛小题大做了些。战事一起,结果不堪想像,他这平南郡可就别想有太常日子了。
安如晨仓猝认错:“姨娘息怒。我只是在屋里闷了便出来活动活动,没留意逛到了这儿,看到将军的马儿甚是神情,便猎奇问了问。”
“徐媒婆已经晓得被安如晨听到了奥妙,也已经晓得安如晨向我告密了她。她有两个挑选,要么与我们合作,要么去找她的上头秘商杀掉安如晨灭口。不管她信不信安如晨,挑选哪条路,我们都有机遇顺着她这条线抓到幕后之人。”
言罢,施了个礼退下了。
“我让泽清跑一趟吧。安如晨认得他,若她有事想报,该晓得抓住这机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