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之甫忙道:“大人是晓得的,安如晨那贱人可与我们安家没干系了。”如果最后大人们将账又算到他们安家头上可就不好了。
不好推让吗?安荣贵再问:“他若就是不肯呢?”
安如兰与母亲薛氏对这父子俩商讨的事一无所知,她们正在选喜枕的花腔子。与祁县杜家的婚事谈定了,就等挑个好日子。安如兰是感觉待春季时再过门得好,一来能够多陪陪母亲,二来气候不那么热了,人也舒坦些。
安荣贵抢着道:“大人这话说的,有甚么事我们能帮得上的,哪有甚么不痛快,天然尽力以赴。”
“然后邀他插手二女人的婚礼。让二女人亲身给他送帖子,求他转送喜礼给大女人。他定不好推让。”
钱世新接着道:“莫说猖|妓,就是个丫头,身份寒微,蒋松便说他娶了便是,那丫头还能死倔着不依?梁大人和鲁大人还能死倔着就不让了?”他顿了顿,看了看安之甫和安荣贵,道:“必须是自家人,对安老爷言听计从,有些身份,且让蒋松犯下的是大罪,凌|辱良家妇女,被抓个现行,安老爷才气理直气壮告官,让那蒋松无从回嘴,不能翻身。”
“那就由我想体例了。”昨夜未抓到静缘师太,蒋松耿耿于怀,若他觉得这婚礼静缘会悄悄去,那就必然会去探个究竟。
最后这句又戳了安之甫一下。安之甫忙道:“大人贤明,还请大人指导,大人说该如何办,我们照做便是。”
安之甫谨慎问:“钱大人,你感觉,我们能做甚么?”
钱世新点头:“哪个艳妓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谗谄堂堂将军。再者,上个妓馆,多大的事?怎值一提。再弄出个命案来,这是嫌费事不敷多是不是?万一出了不对,给人抓到杀人把柄,到时是你们安家垮台,还是蒋松垮台?”
“对,对。”安之甫内心发毛。不会要求他叫女儿去勾|引蒋松吧,这勾不勾得上另说,女儿怕是不能承诺啊。这都顿时要出嫁了,莫非又跟大女儿似的毒打一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