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拜帖送出,薛家并没有回帖子,倒是薛夫人乘了轿急巴巴地直接赶到将军府来。
“我离家之事,闹得颇大。我爹爹对我心有痛恨,这事怕是全城都晓得的。我当初为何会与钱老爷订婚,夫人也必然晓得。我爹爹的名声便是那般了。他回绝与令公子攀亲,也是这般启事。”
罚得真是太轻了!安如晨长叹一口气,在内心附合着。然后她忍不住笑了起来,越笑越忍不住,最后哈哈大笑。
薛夫人有些难堪,确是传闻了。她点点头。
薛夫人想了想,应允下来。两人如此这般商定好,薛夫人便急仓促回府商讨去了。
“略有耳闻。想去拜访夫人,也是欲与夫人商讨此事。”安如晨道。她之前差人探听过了,这薛家做买卖刻薄,薛老爷有一妻一妾,育有一子一女,家里还算敦睦。薛叙然自小体弱,但也饱读诗书,本年十六,未纳妾未娶妻,为人温谦有礼,除了体弱命短,其他的倒是无大弊端。
安如晨愣了一愣,如何是她意下如何?
安如晨又道:“别的,我想让我二妹先见见薛公子,毕竟今后年青守寡……”
安如晨把信又读了两遍,笑得像个傻女人。她回想本身的日子,从十岁那年母亲过世,她便谨慎翼翼,处心积虑,每天都过得严峻且忧心,绞尽脑汁,装傻卖乖。而在将军身边时,她倒是真的傻真的乖,因为她已然摊开了纸笺,要给将军抄《龙将军传记》了。
薛夫人本日收到帖子时便想,是否安如晨传闻了八字相合之事,情愿嫁到他们薛家来。毕竟年纪摆在这,婚事首要。或许她还如当年那般,乐意本身给本身寻婚事,将军也允她本身做主。没想到倒是曲解了一场。
安如晨问:“昨日我与安家的事,夫人可曾传闻了?”
薛夫人客气几句后,从速入了正题,问安如晨是否是晓得了大师为她儿子薛叙然算的命卦。
这简朴的一句话,让安如晨脑海里已经闪现出龙大那张一本端庄严厉说着调|戏话的脸了,还主动配上他说话的语气。
“我也不要甚么,只是若事情成了,我想薛夫人与薛老爷承诺我,两家攀亲以后,莫要给我爹拿着半点好处便成。”
她喜好如许的本身,傻便傻,她傻得非常高兴。
薛夫人惊奇地看着她。这位安家大蜜斯,还当真是敢的。
安如晨问:“是否八字相合之人,并非只我二妹一个?”她得探听清楚了,才好衡量对策。
“那也让薛公子见见我二妹吧。我二妹也是有些脾气,若公子不嫌弃,这婚事便能谈。不然我二妹嫁畴昔,伉俪二人原秘闻处光阴就未几,还要日日争论受气,也不是甚么功德。”
“二蜜斯的亲我们天然还是想结的,但安老爷多次回绝,怕是这婚事成不了。”薛夫人这般说。
“钱老爷?”薛夫人这段光阴为儿子婚事磨破嘴皮跑断腿,被拒的其中启事,当然也与薛老爷商讨又商讨,在坊间探听又探听。她家老爷薛书恩不屑与钱裴之流合作,从不卖他面子。钱裴不满,也不是一日两日了。
安如晨笑称夫人过分客气。实在她内心明白,当初各家欲凑趣奉迎将军,便借着女眷或是管事这一层与她走动送礼送帖的,薛夫人与各家女眷来往,定是晓得。只是薛家与安家不对于,自不肯与她沾上干系,以是避而远之。现在为了儿子的性命,倒也得放下颜面来应酬她了。
薛夫人忙道:“这个女人放心,我们薛家必然不会虐待儿媳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