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世新从速施礼:“不知将军台端光临,下官有失远迎。将军莫怪。”
“真正联盟的只要两国,不是贵国与东凌,便是贵国与我国。在贵国如此大张其鼓与东凌交好的景况下,我国另有人向贵国出售军机谍报,我不得不思疑,东凌只是棋子。”
龙大勾了勾嘴角,眼里却没有笑意:“我们做武将的,能动拳脚刀剑的时候真不爱讲事理。现在趁我另有耐烦与你们言语周旋,你好自为之。若我发明晨晨身上少了一根汗毛,不管证据如何,不管来由如何,我必然会让你都雅。下回逼得我来见你时,我定不会这般有礼了。”
霍铭善想了想,承诺了。两人筹议了好一阵对策。龙大猜想此次来中兰城的巡查使定是罗丞相派系的人,有抓他把柄的机遇,罗鹏正必然不会放过。而他眼下对朝中官员没法信赖,因而与霍铭善说好,尽快安排回程,要赶在梭巡使到中兰之前便解缆,以免打算受阻。
最后龙大又道:“晨晨道她想寻个机遇去牢里见见她父亲,届时我怕是不在城里了,还请大人多多照顾她,行个便利。”
霍铭善寂静想了好一会,问龙大:“龙将军言下之意是?”
姚昆脸有些抽抽,从未传闻过这般礼数,这底子就是无礼。跑去请愿恐吓人家,真是二品大官员护国将军该干的事吗?这龙大当真是胆小的,也不怕招了钱世新的记恨,寻机遇参他一本。
他说到这里,停了下来,盯着钱裴看。钱裴还是喘气,瞪着他。
龙大看着他们,笑了笑:“你们还未与我说恭喜。”
龙大又道:“传闻我家管事日前光天化日之下遭劫,涉案之人中有钱先生的轿夫。”
龙大严厉地点头:“大人顾虑也有事理,这般吧,不如将人送到城中虎帐,那处有驻兵扼守,可防匪类有朋友劫人,我的副将对策画细何为有经历,由他来审这些匪类。大人在城中设防,谨防此类事情再产生,也好教老百姓放心。”
龙大掌下用力,钱裴没法呼吸,老脸憋得通红,本能的挣扎,却敌不过龙大的力量。
钱裴站在那,内心的肝火的确排山倒海。他是文士出身,教过很多门生,有很多门生宦途顺利,他也叨光很多。这平生顺意,还从未曾遭到过这般的热诚。从他进门到现在,这龙大将军都个座都未曾给,让他与他儿子一向站着。此处明显是福安县,他儿子掌事,此地明显是钱府,是他的家。竟然欺他至此!
钱世新看了一眼父亲,对他使了一个警告的眼色,然后道:“将军有话说,吾等天然从命。”他言罢,直起家来,对身后的仆人摆了摆手,然后领着他们出去了。龙大也对身后的卫兵使了个眼色,身后的卫兵也出门去,还顺手将门关上。
钱世新与钱裴同时拱手道:“恭喜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