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上又说接到了都城的飞鸽传书,梭巡使的人选已经肯定,是太尉大人梁德浩。这与安如晨干系不大,他只是知会她一声,免得她顾虑担忧。
“对了,你说话当点心。过未几久,你也该唤我一声夫人了。将军夫人。听上去是不是比安夫人清脆多了?”
安之甫愣在那,喝问:“你来做甚么?”
谭氏低声道:“找过钱老爷的。钱府管事说钱老爷病了,这段光阴没法见客。荣贵递了银子给钱府下人探听了,传闻龙将军领着卫兵去钱府闹了一番,连钱大人都未曾放在眼里。将军走后,钱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,以后便称病再没见人。”
“来看爹爹啊。”安如晨一脸无辜,“来看看牢里的爹爹如何个狼狈不幸,受报应的。啊,传闻爹爹挨板子了,舒畅吗?”
田庆去探听了。返来与安如晨道,茂郡的史太守已在京被押,现在茂郡事件暂由史太守赴京前安排的主薄掌事,与东凌边疆的防务还是茂郡都尉领军。统统将待梭巡使梁大人到后再重新安排。传闻梁大人此次来,会调派军队,惩办改调官员。
安如希的心怦怦狂跳,也不知姐姐做了甚么,而她更忧心,不知薛公子会否同意婚事。
安如晨对茂郡的事不是太明白。卢正、田庆与她解释了一番。安如晨让田庆探听探听那茂郡太守上京请罪以后景象如何,太尉大人是否会亲身带兵在茂郡驻防。毕竟两郡两连,又牵涉了边关防务。她颇是担忧届时东凌与南秦一同联手入侵萧国,如果龙大没有援手,怕是会有凶恶。
谭氏又惊又怒:“安如晨,你要做甚么?!”
安如晨浅笑:“可不成能我们今后见分晓。到底谁才是贱籍,我们等着瞧。”她忽地收了笑容,“你们当初如何对我的,我全都要讨返来。想有好日子过?别做梦了!”
谭氏顾忌着卢正,不敢骂,但掩不住目光凶恶,满脸肝火。安之甫也是气急废弛,曾多少时,这个任他吵架,只会哭求说“女儿错了,求爹爹惩罚”的大女儿,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张狂了。
安如希垂了眼低声道:“姐姐已经不再见我了。之前每次去也探不得甚么动静,总被她冷嘲热讽,我也不爱去了。”
“钱老爷与太守这般熟,他既是无事,便表示他都疏浚办理好了,你们莫非没问问他,让他跟大人说说,放我出去?”安之甫长这么大,吃过亏受过气,但向来未曾遭到监狱之灾。现在在牢里呆得这段光阴,吃不好睡不好,还得遭那些罪民贱民调侃嘲笑,每日刻苦,他快受不了了。
安之甫也是恨得咬牙,先前薛家来提亲他是拒了。按钱裴的意义,薛家与他们不对于,现在有事相求倒是厚着脸皮来了,这婚事结了以后也定是从薛家拿不到好处,还是拒了好。他那头有更合适的亲家人选,由他来安排。安之甫先前甚么都听钱裴的,可现在真出了事,还是钱裴惹出的事,他却竟然对他甩手不管。那甚么更合适的婚事更是连影子都未曾见过。
但是有些事是要张扬的,安如晨在等。下午的时候,她比及了。仆人来报,安家二姨娘谭氏去牢里看望安之甫。安如晨当即解缆,也奔着衙门大牢而去。
谭氏气得:“这贱|人,当真欺人太过。”
“传闻梁大报酬官朴重廉洁,是个好官。只是这梭巡使竟然让梁大人出任,想来是要把茂郡与东凌那头的边关防务也一并措置了。”田庆道。
安之甫与谭氏均是一震,猛地一转头,看到安如晨打扮得光鲜靓丽,盈盈走了过来。她身后跟着两个保护,另有两位狱差。那真是威风八面,笑得甜美又放肆。
谭氏先不管这些,她问安如希比来有没有见着安如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