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一涵再忍不住,大声嚷道:“说这些又有何用?我家先存亡了!死了!”
“很好。”龙大道,脸上的神采却没那么好。“你本日累了,先歇息。太守大人派人看着你,你不要有甚么小行动。不然杀了你,我一点都不遗憾。归正要开战了,两军阵前要死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,多你一个也无所谓。歇息好了,你好好想想,不管是南秦时还是到了中兰城以后,你统统能想到的相做事都写一写。有效没用,我们自会判定。”
曹一涵咬紧牙不说话,龙大将军冷峻凛厉,这话听上去甚有压服力,他竟不敢开口讥他吹牛。
在龙大到之前,太守姚昆已经做了一系列的措置。他购置了最好的棺木,将霍铭善的尸身好好安设,又节制了情感冲动的曹一涵,这位霍铭善的侍从对萧国“囚禁”霍铭善本就不满。在太守府的这段日子,一向诸多抉剔,言辞颇是无礼。但姚昆看在霍铭善的面子上,也就随了他去,让下人们多顺着他们主仆二人,也算是有求必应。
“第三,你不信我,也该信你家先生。他为何信我,为何希冀我?他是如此笨拙天真之人?”
此次曹一涵仓猝点头。
“我没甚么不敢的。你有几件事说错了,第一,不是我怕你们南秦军才留霍先生做客。是你们南秦军怕我,不然,为何取道茂郡,不敢从我这中兰城出境谈和?你们那几位将军隔着边疆号令这好久,龟孙子普通打都不敢打,为何?在等调重兵的是你们南秦。”
龙大声音不大,但曹一涵却被镇住了。
“霍先生对南秦皇是很首要的人,是他亲身派他暗访我国,现在霍先存亡在这儿,南秦皇再受些煽动,御驾亲征都有能够。”
“证,证明我不是辉王的特工,我没有害先生。得帮你们查本相。你们需求我帮手做的事,我得做。”
“只能如此。但对方既杀了霍先生,必是为了挑起战事而为。我们拖着动静,南秦也会晓得。到时再多扣我们一个罪名。”
龙大去看了霍铭善的尸身,想到当日他与老先生一同站在堤墙上望向南秦,老先生一番诚心之言,心中满是拳拳爱国之心。他即将要回南秦,为两国战役再经心力,现在却落得如此了局。
“内贼?”
龙大淡淡道:“你如果真蠢,那这事你便该无怀疑,如果装得这般蠢,那我得重新好好考虑。”
静缘师太道:“听不到才是好的。”
埋头庵里,静缘师太一夙起家,若无其事地去将侧院的门锁翻开,唤静儿起床。
“还不是一样开战?”
姚昆也恰是此意,忙连声应下。
曹一涵咬咬牙,想到霍铭善之死,又一阵难过。
静儿已经起了。原是严峻地想了好几种辩白的说辞,但静缘师太竟然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,仿佛甚么都没产生过。静儿谨慎翼翼,装傻充愣,也当不知。用过了早餐,她在后院走了走,想到昨夜阿谁男人便是在此被杀的。低头一看,地上青砖里还真另有红色血迹。只不知那男人尸首那边?
姚昆又严查了昨日府内大家的行迹,因是过年,鲜有单独一人独处的,甚么时候大师在做甚么倒是都能说个明白。查问了一天,也未找到可疑之人。
龙大又道:“大人还得持续彻查此案,霍先生那名姓曹的侍从可有怀疑?”
姚昆仔细心细与他说了这一整日调查的环境。仵作查了,霍铭善死于昨日半夜里,被人砍了头颅,凶器该是一把锋利非常的刀或剑,凶手力大非常,只一刀便让其身首异处,动手利落。昨夜里也无人听到叫唤或任何非常声响,凶手悄悄进了霍铭善的屋中,趁他熟睡之时下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