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世新垂眼,思考着。
“嗯。”钱世新低声应着,安如晨一举一动他很清楚,她没找媒婆子,那天然是薛家找的。但薛家能办这事,安如晨必定是出了力。龙大仍在与安如晨手札来往,她也没逃窜似地出城,看来局势还是稳的。但是时候未几了,还得尽早动手。
“安如晨一向未出将军府?”钱世新问。
“薛公子之前找过安大女人,这事怕是他们同谋干的。”
“是。”
正难过,忽听屋里刘夫人谨慎翼翼隧道:“本日这般来,是我失礼了。”
安之甫一顿,想想也感觉是如此。“没错,那贱|人说了,不会让希儿嫁得掉,不会让我们好过。”
谭氏忙畴昔扶了扶女儿,拍拍她的背:“莫哭,娘晓得你听到了,那刘家欺人太过。娘这就去奉告老爷,刘家这亲不能结,转头,我们再跟钱大人好好说说。”语气说得硬,但谭氏内心也明白,刘家这事一闹,怕是女儿更不好嫁。坊间这风言风语传得可不是普通的快。
第三天,刘县丞的夫人带着丫环婆子上门,还拿来了很多礼。
谭氏气得颤栗,大声唤婆子将刚才接的礼给刘夫人还归去。“刘夫人的礼太重,咱家可受不起。”
“连薛府都不肯去?”
“能在将军府里脱手吗?将她掳出来。”
谭氏气到手都有些抖,刘夫人似看不到,归正话已说了,如何都得说完。
谭氏仓促走了,安如希谨慎把帕子从脸上拿下来,好险。刚才情急想装哭来着,成果憋不出来,还好还好,未曾露馅。
“她还派人回递帖子应话。如果冒太守大人之名,怕是她转头便找人去找太守大人去了。这般,反而留下把柄线索。”
钱世新此时已经晓得了这事,刘家要回绝婚事,第一个便是来奉告他的。钱世新虽与刘家友情不错,先前话说得好听,让刘家应允,但现在刘家不肯了,他也没法逼着人家娶。总不能为这事获咎龙泉县那一派的人。刘县丞走后,钱世新便教人去查这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