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英伤势颇重,血流如注,神采惨白,他冒死喘气,叫道:“拿下他们。”虽是大声呼唤,可声音倒是衰弱了。钱世新赶快畴昔扶了,对众卫兵喝道:“拿下!”
“方管事可记得,将军救下我,留我到府里做管事,是因为将军公开练阵比武那日,我曾于林中见过一个细作放飞信鸽。我原是不晓得他在做何事,还感觉颇是风趣,但他见得我看到他所行之事,便面露凶光,拔出匕首欲杀我。我冒死逃脱,奔出林外,有卫兵路过,这才出险。当时候稀里胡涂,只感觉此人颇怪,未曾多想。以后才反应过来,他定是细作,向人报信,被我看到,便要杀人灭口。将军留下我,欲行诱敌之计,可那人一向未曾现身。本日我见得这位衙头,方才晓得,本来是他。”
安如晨心狂跳:“将军打了大败仗?将军安好?”
“确是。”方管事道:“先前几场败仗,那是诱敌之计,由此引得南秦军追击我军将士,冲过石灵崖,突入石灵县,将军瓮中捉鳖,将他们全数俘获。”
“方管事。”安如晨忙道:“不管钱大人和那白大人筹算做甚么,恐怕很快便要脱手了。传令兵到了郡府,这事是盖不住的,将军打了败仗,敌军六千余人被囚在石灵县,这事坊间也很快会传开。钱大人拦下这动静的目标,只是为了争夺一些他们脱手的时候。”
安如晨忙将门翻开,方管事捧着一包东西站在门外,安如晨下认识地看了看屋角阿谁衙差,他也正往门口这边看,对上了她的目光。要说这衙差当值守岗的位置还真是好,站在斜角,窗户屋门的景象都能看清。
太守大人呢?太守大人……
“莫要多说!”白英再喝:“我须得将你拿下,本日说的那十八桩案,六件事,你仔细心细都好好交代了,不然,我有权将你当场惩办。”
江鸿青待要再刺,太守一把将他拦下,大呼:“你这是做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