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萧协身后那几个边幅猎奇的宫人打了个眼色,那几人立即伸手去拉拽萧协,“陛下不要打动!”
“的确,这类关头的时候,陛下绝对不能出事。”卫无回“啧”了一声,“只是,我们的陛下如何俄然倔强起来了,这但是十年来他第一次在朝堂上公开和你劈面叫板啊。”
薛铭皱眉,“陛下这是何意?御诏岂可儿戏?”
萧协反手拔出腰间长剑,一横一挥,戾气四溢,那几个并非练习有素的宫人顿时哇哇叫唤着退开。
“是啊,陛下不成孤负大司马苦心啊。陛下!陛下――”世人纷繁反应返来顺着薛铭话头下去,只是才说了一半就见阶上人喷出一口鲜血洒在那长长的剑身上。
萧协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九旬老叟,听得众臣皆是一愣。
“君无戏言,陛下可不能出尔反尔啊。”
“陛下,圣旨可不是拿来玩的。”
“你们都听着,朕生在建阳,最后就是死,也要死在建阳,有生之年毫不迁都,谁再提及,罪同谋逆!”
“恳请陛下迁都宜昌。”
薛铭五指一顿,然后捏起那杯子就往劈面柱脚砸去,白瓷雕竹杯刹时四分五裂,收回“铛――”一声脆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