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八月廿一,罢朝议、廷议。萧协斋戒、沐浴、换衣,往太庙。
萧协瞳孔微缩。
好罢,是只要一个。华璧半是负罪半是猎奇地跟着萧协走到诸位先帝的灵位之前,屈膝跪下,恭恭敬敬地叩首。
这几句说给柱下三人听的话说完后,萧协闭眼写道:你想清楚,你如果此次再不走,今后想走也走不了了。
华璧一向垂首跟在对方身后,见状不由昂首,“陛下?”
萧协四指托起对方手背,用大拇指写道。
“陛下这么重地倒下,右臂可还好?”
世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的,不明白两人间究竟出了甚么大事。只要华星挠着下巴道:“是殿下半夜踹陛下了不成?”
并非如此,如果你晓得我的身份,晓得我做过甚么,晓得我今后会做甚么,就会明白――并非如此。
华璧心底划过这句话,开端脱手擦孝惠帝牌位,“因为惠帝专宠何后,使何氏不过一家屠户得以各个高官显位,帝崩而何后临朝听政,却无吕后文明之策画,唯亲是用、卖官鬻爵、民乱初起?”
华璧坐在桌边看书,桌上一盏敞亮的琼花灯,他抬眉,灯光映得他眉眼微暖,“陛下返来了。”
只是,他压上来时仍切确地避开了身下人的左腹部。
华璧一刹时寂静了下来,他昂首,对着床幔眨了眨眼睛,好久,方道:不必了。
你
不悔怨。
萧协看着华璧的眼里终究透暴露一抹宠溺和无法。
想到元仪长公主早就下葬了,萧协抿了抿唇:那你想去那里?回你的封地弘州?任家楚州?还是西北充州、幽州、衮州?
萧协身材一震,俄然重重地倒回床上,拽着床杆,不断地收回“乒乓嘎吱”声响。
华璧下认识接过拭布,面前还剩最后两块牌位:孝惠帝、孝灵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