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嗤笑一声,“她舅妈,你看清楚了,这可不是铜镜,这是西洋镜,传闻是从番邦里过来的,我有一个表姐在金陵知府公子做乳娘,前个返来探亲提及南都城里的奇怪物件,就说到这镜子,说是甚么水银镜子,它可不是用银子来计价而是要用金子呢。婉娘真是好运气。”大师又是一番啧啧称奇,有的恋慕婉娘好福分,攀上这么一名脱手豪阔的官家蜜斯,有的忍不住心生妒忌了。
瞥见魏掌柜亲身把一名年青的蜜斯带进婉娘的内室,前来帮手的邻里乡亲都有些猜度了,悄声群情这是哪家的蜜斯。见过杜玉清的表妹对劲洋洋地说:“这是同知家的远亲大蜜斯,和我表姐最是亲厚了。”
“哎呦诶,这镜子用甚么磨的,这么亮这么清楚。”
“不晓得这个同知家蜜斯给婉娘送了甚么做添妆?我看不会是甚么面子的礼品。看她的穿戴也不像是个有钱的贵蜜斯。”婉娘的舅妈说。
杜玉清走进婉娘的内室,本来混乱的房间清算一新,婉娘坐在床沿上正在和两位女人谈天,瞥见杜玉清出去,欢畅地一下站起来,说:“你如何来啦?”
“五两银子?怕是要二十两呢。“婉娘表妹高傲地说:”前几日我们夫人去银楼给蜜斯买金饰,看中一套头面还不如这个别面都要二十两呢。厥后蜜斯说要再看看,硬是没舍得要夫人买呢。”
对于杜玉清不能插手她的婚礼了,婉娘固然非常遗憾,但也很了解。幸亏她们来日方长,今后能够共度的光阴还很多,足以弥补这类遗憾了。
婉娘不觉得意,推着她娘说道:“晓得了,再也不敢了了,行了吧。你去接待客人吧。”入秋今后“凤羽”买卖节节爬升,母亲对杜玉清的态度产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话里话外都说她的好,这类前倨后恭的态度让婉娘有些无可何如。
“我来给斑斓的新娘子添妆啊。”杜玉清调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