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公子的心澄如明镜,何必问我。”容恩微敛眼眸,摆明就是不想奉告王奂之。而身边阿谁一贯不拘末节的人也不甚在乎,可下一秒王奂之的神情却俄然多了几分严厉。
竹林深处忽隐忽现一抹深蓝色人影,王奂之与容恩都重视到了这一点,二人对视一下抬步向竹林快步走去。刚走入竹林就见身负重伤的谢韶逸摇摇摆晃向他们走来,容恩赶紧上前扶住谢韶逸扣问道:“怎会受如此重伤?”
小厮看一眼冰隐又道:“就是林王府的菡萏郡主。”
小厮焦心的看向马车,“少爷……千万不成。”小厮的过激的反应让冰隐有些思疑,他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小厮,小厮对上冰隐那杀气腾腾的可怖眼神,身子猛地一颤,瑟瑟缩缩的低下头决计避开冰隐的目光。
容恩稍稍侧目看向王奂之,只见他目视火线,神态涣散,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普通。容恩收回视野渐渐开口:“我与洛神医并不了解,只是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罢了。”
马夫驾着马车在街道上渐渐行驶,马车旁另有一名小厮快步紧跟。行人见到纷繁退避一旁,却只要一人不肯退避,马夫本没有要勒马的意义,可那人还是站在那边一动不动。马夫无法只能停下,一旁的小厮稍稍走上前开口道:“是何人竟然敢反对王家马车。”
容恩推开门从屋里走出来,却见王奂之负手立与门前,他走到王奂之身边站定,沉寂半晌王奂之慵懒的声音便传进了容恩的耳中,
马车里的少年缓缓展开眼睛开口说道:“做的不错。”
“郡主失落的确是大事,若要查便查吧。”
冰隐目光紧舒展在马车上,那眼神仿佛是要将马车看破普通,一旁的小厮看到冰隐如此不尊敬他家小少爷,脸上真的是写满了不欢畅,他抬手遮住嘴轻咳一下。冰隐这才回过神作揖道:“冰隐见过王家小少爷。”
“郡主?那位郡主?”那声音的仆人又问道。
“我不知,现在应当是被……囚禁了吧。”谢韶逸说到一半决计看了看身边的容恩,仿佛在考虑要不要说。
冰隐跟着小厮来到马车旁,小厮再行一礼开口道:“小少爷,人已带到。”
“抱愧,我方才有些走神了。”那声音断断续续,斯须马车内的少年又道:“听闻菡萏郡主病痛缠身,三年未曾出府,怎会俄然失落呢?”
“如此不痛快,难不成这车里真的藏了甚么人不成?”冰隐不过是随便说几句,那小厮较着已沉不住气,脸涨得通红,“你……”
王奂之从谢韶逸手中接过绢帕,又问道:“那郡主呢?”
马车缓缓向前行驶一段路,那小厮渐渐转头瞥一眼身后,肯定已经看不到冰隐的身影,才看向马车说:“小少爷那人终究走了,吓死虎子了,虎子现在后背都还在不断冒汗呢。”
若不是冰隐自幼习武耳聪目明,当真就是听不清的了。还不等冰隐作答,身边小厮便已抢先答道:“小少爷今个才会皇城有所不知,郡主的身子早已病愈。”
那少年蓦地咳嗽起来,帘子俄然被放下,小厮眉头舒展语气焦心问道:“小少爷,您如何了?是不是迎了风,那里不适?”
“那当然,主子交给虎子的事,虎子当然要经心做好啊。”
听到这声音小厮方才还肝火冲冲的脸俄然变得极其温和,他偏头看向马车说道:“回少爷是林王府的人拦上马车,说是郡主失落,要盘问我们的马车。”
谢韶逸蹙着眉头,从袖中拿出绢帕,“我和郡主被林老王爷暗害了。”
“鄙人不敢,只是林老王爷有令,要彻查,就连一只飞虫也不能放过。”
“容小公子怎会识得洛神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