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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韶逸闻声从阁楼走出来,手中端一个药碗,碗中盛满苦涩药汁,走到容离身边瞥一眼王奂之。王奂之伸手抢过谢韶逸手中的药碗,“你病了?那我带来的螃蟹不就华侈吗?”
“你这家伙。”还不等子衿伸手去接,谢韶逸已是向这里攻来,王奂之见此不得已赶紧收了手,与谢韶逸厮打在一起。王奂之招式花腔极多,萧洒超脱,不拘泥于末节,虽一手持药碗但涓滴没有影响到他发挥拳脚。另一边的谢韶逸虽是一介墨客,但武功也并不差,可相较之下王奂之放荡不羁,谢韶逸倒是多了太多顾虑,以是几个回合下来已处了下风。
容离目光穿过翠竹枝叶间望向远方,“下个月,北巍国主也该来了,皇城中好久没有这般热烈过了。”
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着,互不相让,到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人身进犯,他说他如何,他说他浑身缺点,归正就是如何将对方说的一无是处,如何痛快如何来。
王奂之夸大的张了张嘴,一脸不屑,“谁奇怪扒你衣衫,我可没有特别癖好,不谨慎罢了。”
子衿看着他们扭打在一起,却又瞥见一旁容离慵懒地靠在古树上,子衿移到容离身边,“你不筹算禁止他们吗?”
王奂之抬步走向子衿,脚上的木屐与空中相触收回嗒,嗒的声响,一道慵懒的声声响起:“听小离说你去了陵江同天师一道观察水患?”
子衿本来只是惊奇容离本日的打扮,但现在听到王奂之如许的比方,也不由憋笑这个比方不得不说很得当,非常得当。一个红色的大粽子。
”明日你便要出发归去了吗?”
对于王奂之的聘请,子衿利落地应了,王奂之又是开朗一笑,点点头先行一步走在前。子衿这类开朗不造作的性子还是很让王奂之欢乐的。
“郡主,此次去陵江可还顺利?”
子衿微愣,她倒是听了,北巍帝本年不过是二十三四岁出头,但却能期近位短短一年内重新安定政权,此民气有丘壑,且杀伐定夺,是个狠角色。
“王奂之,你少说风凉话,他这两日身上发冷的短长,我不还是为了他好。你真当我和你一样闲人一个吗?”
“你......”
“我说想出来晒晒太阳,韶逸怕我迎了风,倒是让你见笑了。”容离眉眼暖和看向不远处捂嘴偷笑的子衿。
容离发笑,看着子衿开口道:“太子回京后,应当就会和苏蜜斯结婚了吧。”
还不等子衿反应过来王奂之已是将药碗向子衿扔了过来,子衿见状赶紧伸手去接,还好,还好没撒。子衿一手拍拍胸口,一手端着药碗。正在与王奂之打斗的谢韶逸也刹时松了气,还好没撒,真看不出这个郡主还是有些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