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衿渐渐闭上了眼睛,任由云若掐着她的脖子,“当时,我错过了,等我去寻你时,你已经分开了。”
趁云若分神之时,子衿一把拽住他的手,看着他不成思议的眼,“云若,你不是恨我吗?那就杀了我。”
心,跟着他的话狠狠颤抖。
是他的思念,怀中的琴是她曾经送给他的,现在她将琴归还给他。
云若怀中紧紧抱着琴匣,一步步走上石桥,桥下是潺潺流水,云若看着流水倒映他的身影,回身向那垂柳中走去。
嫩绿掩去水色,云若走出一段间隔,在一颗垂柳旁渐渐坐下,他又将怀中的琴匣紧了紧,头渐渐靠在琴匣上,凝脂的肌肤悄悄摩擦着,苗条的手指抚着琴匣。
幽深的井水中,一枚刻着子衿名字的枫叶飘落,浮在沉寂中。
他没有叫她公主,仿佛还是和畴前一样,子衿走近他,他悄悄唤她郡主,从未曾有半刻超越,只可惜他的眼不再有敬慕。
“我等你三日,而你却避而不见,现在,却又将这琴送回我身边?”
清悦的声音好似悠远林间蓦地的琴声。
他身子摇摆着,穿越在垂柳间。
云若的手紧紧掐着子衿纤细的脖子,一点点用力,听到这句话,他的手俄然一松,随后又再次减轻力道。
云若抬开端,仿佛是想将眼中回旋的泪水困归去。
“子衿,子衿,你来了是不是,你出来呀,你出来。”
“云若。”
“你所受的屈辱皆拜我所赐,以是……”
云若的眉头紧舒展着,张了张嘴,眼中尽是痛苦的神采,“不要逼我。”
哀痛化作无尽的恨意,云若踉跄的站起家,走到琴匣旁,抱起琴匣,他的神情不再有半分沉沦,一如往昔的幽深冷酷。
“我就晓得郡主来了。”云若的声音没有了方才的猖獗,规复了安静。
子衿面前的风景变成了一片恍惚的绿,看不清楚,只感受身材快速的转动着,身子被云若狠狠按在了垂柳上,后背和垂柳撞在一起,很痛。
一声嗤笑,云若冷酷的脸上竟然呈现了一抹笑容,只是那笑带着无尽的讽刺,“郡主是和我谈笑的吧,健忘谁都不会健忘我?那叨教您忘得了容离吗?”
“云若的手很凉,很凉。”
“我晓得这是容离背着我做的,以是我曾经去找他实际,但是他奉告我,你与安阳公主病逝的驸马,长得很像,如果我再执意将你留在身边,会害了你,我不想你死,以是才……”
“你喊,我才不怕。”
“我不。”子衿倔强的向前走着。
“林子衿,你故意吗?你真的故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