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子怒从心中来,右手不自发放在了腰间渠黄短剑之上,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杀意,抬高声音问她:“你今晚在那边当值?与你幽会那奸/夫,又是何人?”
他手握短剑,步步紧逼:“还不说实话?!”
此情此景,愈发显得他像一个求而不得的焦表情郎!
小太子沿着水榭渐渐向前,偶尔有三两结伴的宫人从他身边颠末,对他屈身施礼。他毫不在乎地挥手,满心都在思考今晚的遭受。
小太子倒抽一口寒气,杀心骤起,指尖微微一动,却被杨氏一眼看破!
却已然来不及了。
秦老淑人右手抬起,制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“太子殿下,”她字字泣血,神采惶恐又果断,“彻夜凌烟阁中,您对奴家犯下弥天大错,违背纲常伦理!”
“下奴前来接殿下回宫。”她尾音微颤,一副初沐恩泽雨后承欢的娇媚模样。
小太子心中警钟长鸣,刹时明白了她心中筹算,大呼不好!
杨氏哀号哀鸣,声音凄厉,连连后退两步,站到了灯火透明的水榭中去。
泾渭清楚, 小太子从花灯吊挂的水榭步入垂柳的暗影之下, 没有防备空中前一黑。
而他脚边不远躺着他的乳母杨氏,胸怀微敞,鹅黄色的宫裙皱叠在她的腿间,暴露乌黑丰腴的小腿,一股乳红色的、腥膻白浊,自她青紫交集的双腿之间,缓缓流下。
小太子站在太傅面前,金冠倾斜衣衿不整,绶带环佩七零八落挂在腰间。
方才他开口问杨氏的那几句话!
噔的一声脆响,小太子腰间的渠黄短剑出了鞘,寒光四射。
“毒计…真的是毒计啊!”泰安听小太子讲到这里,没忍住插口道,“先是诽谤计,反间了你和恩师太傅。再来一道偷梁换柱,让那杨氏先往你身上泼求爱不成逼/奸/乳/母的脏水,还要操纵你逼问杨氏的话,形成一个相互印证的假象。最后还要让那杨氏他杀,今后完整死无对证。”
这一番他和她之间的对话,在看他看来是鸡同鸭讲答非所问。
小太子渐渐在心中策画,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水榭的绝顶。
小太子猛地立足,呆愣当场。
但是如果不明就里的人听来,就坐实了本身与杨氏之间的私交!
是她的“以死明志”,也是他的“死无对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