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话刚出口,贰心中顷刻如同一盆冷水自头浇下,透心般凉。
“毒计…真的是毒计啊!”泰安听小太子讲到这里,没忍住插口道,“先是诽谤计,反间了你和恩师太傅。再来一道偷梁换柱,让那杨氏先往你身上泼求爱不成逼/奸/乳/母的脏水,还要操纵你逼问杨氏的话,形成一个相互印证的假象。最后还要让那杨氏他杀,今后完整死无对证。”
杨氏瞪大双眼满脸无辜,复又惶恐失措地颤声开口:“殿下明鉴,奴…未曾与人幽会!”
小太子牙关紧咬,手指狠狠握成拳头。
小太子只来得及拽住她的半截衣袖,眼睁睁看着她撞死在他面前。
此情此景,愈发显得他像一个求而不得的焦表情郎!
他诘问她的行迹,逼问她的奸夫,再共同杨氏这一番义正言辞的回绝和辨白,清楚…清楚就像是一个争风妒忌的小郎君!
小太子沿着水榭渐渐向前, 偶尔有三两结伴的宫人从他身边颠末,对他屈身施礼。他毫不在乎地挥手,满心都在思考今晚的遭受。
“太子殿下,”她字字泣血,神采惶恐又果断,“彻夜凌烟阁中,您对奴家犯下弥天大错,违背纲常伦理!”
却已然来不及了。
方才他开口问杨氏的那几句话!
小太子站在太傅面前,金冠倾斜衣衿不整,绶带环佩七零八落挂在腰间。
而他脚边不远躺着他的乳母杨氏,胸怀微敞,鹅黄色的宫裙皱叠在她的腿间,暴露乌黑丰腴的小腿,一股乳红色的、腥膻白浊,自她青紫交集的双腿之间,缓缓流下。
是她的“以死明志”,也是他的“死无对证”。
小太子倒抽一口寒气,杀心骤起,指尖微微一动,却被杨氏一眼看破!
从凌烟阁开端就一向跟在他身后的太子太傅、他将来的岳父大人,一字不漏地将太子与杨氏二人之间的对话听了完整。
杨氏哀号哀鸣,声音凄厉,连连后退两步,站到了灯火透明的水榭中去。
泾渭清楚, 小太子从花灯吊挂的水榭步入垂柳的暗影之下, 没有防备空中前一黑。
小太子冷冷开口:“你都在胡言乱语些甚么!发癔症了吗?”
小太子渐渐在心中策画,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水榭的绝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