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过半个月,这些药材就该结籽成熟了,若想它们显得年份长远更值钱,就多留些日子。
再将成熟的药种在一旁种下,新老瓜代,便可掩人耳目,谁也不晓得哪些是才种的,哪些是早就种下的。
万幸的是,他一向没出面,都是让赵娘子出的面,到时如有人见怪,好歹能有个推委的处所。
赵里正握紧拳头,自从沾上她,他就没好过!
慕云晗笑着把他们让出来:“行了,我就是那么一说,没怪你们的意义。”
竹木行老板父子搬完东西就冒雨走了,慕云晗关门时,看到赵茉莉躲在门缝里偷看,也不睬睬,把门关紧了事。
赵里正问蹲在一旁的赵虎子:“你觉着呢?”
民以食为天,没了饭吃,这些人是会找他冒死的。
赵里正一阵心烦意乱,自家粮食烂在地里当然肉疼,但最可骇是那些听了他家的话,没有收割粮食的人家。
慕云晗密意地看着在雨里茁壮生长的药材,情不自禁带了笑容。
赵家这头憋屈得短长,隔壁慕云晗家里倒是欢实得很。
她倒是光荣,这下着大雨,邻里都在家中躲雨,没人看到这些希奇古怪的东西。
慕二娘子和慕云晗惊奇不定地对视一眼,一时都不敢出声。
慕云晗……慕云晗……
这大下雨的,谁会上门?
赵虎子好半天赋道:“我瞧着不大好。”
十天后的一个中午,“霹雷隆”一阵雷响,瓢泼大雨洒落下来,刹时将在地里、晒场上忙活的守山镇人淋成落汤鸡。
赵娘子乱了阵脚:“那如何好?我家那么多粮食!岂不是要烂在地里了?之前舍不得五十斤,这回不晓得要丧失多少斤!”
来人似是被雨淋狠了,说话都有气有力的。
赵里正的脸更阴沉了。
竹木行老板和他的两个儿子赶着牛车站在外头,都淋得和落汤鸡似的,苦笑着道:“不是我们失期,而是女人要的东西太难做了,我们做坏了很多竹料才做成的。”
赵里正阴沉着脸站在廊下看雨,赵娘子道:“你别担忧了,依我瞧,这雨下半晌就停了。恰好气候太热,风凉风凉。”
世人乱成一片,顾不得地里未割的麦子,忙着把晾晒场上的麦子收起来。
“啪啪啪”门俄然被人拍响,陌生男声在外大喊:“有人在家吗?”
“我是闵记竹木行的啊,给你们送定制的东西来!”
赵家才刚完工,暴雨又把长工全浇返来了。
等这场雨停,第一批药材卖出去,便可减缓面前的窘境了。
慕云晗赶紧披上蓑衣戴上斗笠跑去开门:“商定的是半个月就送来,你们这整整迟了十来天啊,提早一天来也好呢,被淋得这么惨。”
短短半个月畴昔,药圃里已经葱葱茏郁,赤龙藤、天门冬爬上了墙,三7、当归长到了慕云晗的膝盖高。
就算他家底厚能赔,今后威望必定大受侵害。
“闭嘴!”
不然,光是看热烈的人就得把她家门槛踏平了,看到那些药材又要大惊小怪,惹来费事。